太子眸光闪了闪:“汗阿玛,额娘睡觉轻,也怕颠簸。”
原来?太子知道皇后昏睡的事啊,康熙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朝中有事,不容耽搁。”
他?不想?说诅咒皇后的话。
太子想?了想?,恭敬地道:“朝中有事,汗阿玛可疾行,儿臣留下。”
康熙:“……皇后整日昏睡,你看不见是吗?”
太子点头:“儿臣看见了,可儿臣也听太医说额娘身?体无碍,只是旅途劳累罢了。”
其实太子心里?有个预感,但太医没诊出来?,他?不敢说。
很怕空欢喜一场。
觑着皇上的神情,太子温声宽慰:“宫里?没有神仙,也只是太医罢了,请汗阿玛稍安勿躁。”
太子冷静到让康熙都觉得不可思议,但这种冷静是有温度的,并非对亲情的漠视,只是更客观地看待。
是啊,宫里?没有神仙,有的只是太医。与其兴师动众地颠簸,还不如让她安心地睡,无忧无虑回到皇宫。
郝如月一觉醒来?,身?心舒畅,正赶上车队原地休息,便想?出去走走。
穿鞋的时候发现鞋子换了,从?花盆底换成了平底绣鞋。
大约她盯着鞋子的时间有些久,芍药笑?着解释:“这鞋不是娘娘从?前穿过的,是太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一共五双,说是让娘娘换着穿。”
太子送来?的?太子手上怎么会有女人?的绣鞋?
郝如月这回出来?,也带了平底绣鞋,只不过她带的那?些绣鞋与眼前这双比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寒酸了。
眼前这双绣鞋,应该是云锦的鞋面,便是在马车里?也能看见表面浮动的流光。
郝如月睡迷了,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绣鞋表面流动的浮光不是因为?布料,而是缘于一颗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所?以这是一双满铺了珍珠的绣鞋?
穿上试了试,非常合脚。
郝如月让芍药把剩下那?几双也拿来?看看。那?几双几乎是这双的翻版,只不过把珍珠换成了别?的宝石。鞋面上满铺宝石,没有任何花纹,低调又?奢华。
鞋才穿好,太子就到了。郝如月问他?从?哪儿变出这么多双绣鞋,太子说他?得了一批宝石,可惜太小,什么都做不了,便做了几双绣鞋。
答非所?问。
不过郝如月是既得利益者,这几双绣鞋她都很喜欢,里?面还垫了羊绒软垫,穿起来?轻便保暖又?舒服,便没追问。
“外头冷,额娘别?出去了,儿臣陪额娘坐着说说话。”也不用芍药着手,太子亲自扶郝如月坐下。
郝如月打了呵欠:“也不知怎么了,坐在车里?总是困倦,想?睡觉。”
太子含笑?,没有如从?前那?般挨着皇后坐,而是坐在了芍药搬来?的绣橔上:“路途遥远,马车又?颠簸,犯困很正常。”
太子早慧,懂得避嫌了,郝如月心里?空落落的,却也为?太子长大而高兴。
之后太子讲了一些在围场或旅途中的趣闻,引得郝如月发笑?,竟然一口气熬到了用过午膳才犯困。
“额娘午膳用得不多,可是不爱吃?”太子关切地问。
郝如月吃饱了又?开始犯困,随口说:“都是肉食,吃多了发腻。”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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