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嫔只觉痛快,她帮荣嫔说话,多多少少还要顾忌一点?僖嫔,怕她万一当上皇后报复自己,报复大阿哥。
所以哪怕知道是僖嫔指使,也不敢与僖嫔贴脸,只是笼统回怼。
没想到如月平时看着和和气气,一上来就是“擒贼先擒王”的节奏,把僖嫔怼得?表情裂开。
还是那句话,如果?宫里非要有一个皇后,她希望是如月。
荣嫔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脸色还不是很好看,但胸口的剧烈起伏平息不少。
进宫之?后第?一次被人骑脸,僖嫔又惊又怒。
没进宫的时候,额娘就提醒过她,说赫舍里如月心机颇深,手段非常,姐姐便是着了她的道,才落得?一个“身死”的下?场。
额娘让自己再?三保证,封后之?前,尽量绕着她走。
进宫后,她在慈宁宫住过几日,太皇太后也提醒过她,说赫舍里如月在皇上心里很不一般,让她不要招惹。
结果?她没忍住,在侍寝之?前提起,被撸了妃位。
连面?都?没见?上,她已经输了一回,便是心中有气,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日对上,她以为的宫斗,是含沙射影,指桑骂槐,尽管字字诛心,表面?上仍旧一团和气。
哪知遭遇到的,却是指名?道姓,骑脸开大,里子?面?子?统统不要,没有暗箭,全是明枪。
就这?也叫心机颇深,手段非常?
不过她也不是傻子?,对方故意转移话题,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于是将话题强行扯回:“我是没有赫舍里女官会?说话,也没有女官懂如何?讨皇上欢心。可种痘的事我都?知道,赫舍里女官当真没听皇上提起?”
见?对方别开眼不说话,僖嫔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听说赫舍里女官一向与荣嫔交好,既然女官早知此事,为何?不告知荣嫔,让她提前有所准备?”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郝如月身上,荣嫔抱着肚子?更是问出了声:“如月,你当真知道?”
话说出口,心中早已明了,最后一点?指望也破灭了。
眼瞧荣嫔哭成泪人,随着抽泣,隆起的肚腹上下?起伏,郝如月终于下?定决心:“是,皇上选定荣宪公主种痘。娘娘别担心,娘娘不方便照看,不是还有臣吗,臣替娘娘看着。”
即便不为荣嫔母女,种痘是她提出来的,也不能如此虎头蛇尾地结束。
更何?况这?一举措利国利民。
哭声一下?止住,荣嫔不可置信地看向郝如月,郝如月笑着安抚:“太医院敢给公主种痘,自然是有把握的。在此之?前已经试种过上百次,只有几例染上天花,不过都?是轻症,很快便痊愈了。”
听郝如月说完,荣嫔心中稍安,还是抹着眼泪道:“荣宪还那样小,身子?骨又弱,万一染上天花……”那不是还有几例,并非万无一失。
她之?前生过五个孩子?,只活了荣宪一个,肚里揣着的还不知怎样,她不敢赌。
郝如月继续科普:“那几个染上天花的宫女都?十几岁了,臣问过胡院政,五岁以内的孩子?没有一例染病。”
其?实?她问的不是胡院政,而是皇上。她相信皇上不会?拿自己女儿的性命开玩笑,更相信太医院上下?不敢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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