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的。
比安贵人屋里的档次高怎么了,皇上说了僖贵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搬去主殿住了,到时候家具物什只会更好。
安贵人坐在东偏殿的暖阁里,看着?摆了半个院子无?处存放的赏赐,气得将炕桌上的茶盏全都扫在了地上。
当晚安贵人睡觉的屋子里都摆满了东西,连个下脚的地方也没有。
碧桃迈过一只箱笼,没注意磕到了脚,心里那股子火气腾地冒了出来:“小主,僖贵人也太欺负人了,非要今晚住进?去,晚一天又能怎样!”
安贵人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问碧桃:“皇上今日当真去了景阳宫?”
敬答应被关在景阳宫无?限期禁足,虽然没有明说被打入冷宫,皇上却一次都没去看过她?。
碧桃点?头,脸色有些发白:“是,僖贵人前脚跑去乾清宫告状,皇上后脚便?去了景阳宫。景阳宫守卫森严,里面没有几个服侍的,什么都打听不出来。小主,红桃刚来的时候也在屋里伺候过一段时间,那些事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
越想越害怕,声音都有些抖:“您说她?会不会卖主求荣啊!”
不然以皇上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上一个碎嘴的蠢丫头,还?将她?捧得这样高,听说差点?封了嫔。
安贵人铁青着?脸,起身去了小佛堂,虔诚地给菩萨上了一炷香,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求菩萨最后保佑一次。”
这句话她?之前不知说过多少回了,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菩萨也很好骗,每一次都相信,每一次都保佑着?她?,有惊无?险。
如愿住进?永和宫西偏殿的僖贵人并不知道自己上了安贵人的死亡名单,安贵人同样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而那只黄雀此时正在慈仁宫探望太后的病情。
“我瞧着?贵妃是个好的,大阿哥跟她?很亲呢。”
太后出身名门,入宫之后并不得宠,与贵妃如今的处境大差不差,很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皇上若是空了,倒应该去承乾宫看看她?,雨露均沾才好。”
说起雨露均沾,就不免想起皇上最近的新宠那个什么僖答应,太后叹口气:“皇上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喜欢谁不喜欢谁,自然是皇上说了算。可那些碎嘴的、跋扈的,爱到处挑拨是非的,还?是少沾惹为好,免得闹腾得后宫不宁。”
现在想起来太后还?是一阵心梗。
皇上笑着?说知道了。太后一打眼就知道没走心:“太子住在乾清宫可还?习惯啊,若是想如月了,便?让她?跟去伺候好了。”
皇上心里有如月,把她?看得很重。若有如月在身边陪伴,也省得皇上叫那些个僖答应东答应给迷惑了。
谁知皇上却说太子在乾清宫住得很习惯,可见是被那起子狐媚迷了眼,都分不清哪个是鱼目哪个是明珠了。
太后急起来,索性摊开了说:“我什么病都没有,身体好着?呢,不过是被那个僖答应给气着?了。今日难得人凑得齐整,又有大阿哥承欢膝下,我很想过一过含饴弄孙的日子。就是那个僖答应,上蹿下跳地挑拨,一会儿撩拨贵妃,一会儿撩拨惠贵人,被教训了还?敢顶撞,简直没王法了!”
皇上含笑:“那您怎么没教训她?两句。若还?敢顶撞,大可按宫规处置了。”
太后撩起眼皮:“我若当真处置了,皇上不心疼?”
皇上笑意不变:“朕以仁孝治天下。”
太后盯着?皇上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皇上放心,我不会拿她?怎样。”
皇上莞尔:“不必太后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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