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纯苦:“太妃们都有啊。”
反射弧似乎有点长,郝如月点头,再抬眸见皇上拂袖而去。
郝如月:?又怎么了?
皇上最近总是怪怪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来时?阳光明媚,去时?阴云密布。男人心,海底针,帝王心,比海底针更加海底针。
再一次被海底针扎了手,郝如月也懒得猜了。
下?午惠贵人过来串门提起宫里的流言:“最近都在传明年?要册立新后、大封六宫。上个月皇上便让人把坤宁宫收拾出来了,宫人都配齐了,我?看这事有门儿。”
郝如月懒洋洋坐着?,没接话。不会这么早,却还是会有皇后的,毕竟康熙皇帝不坑死几个绝不会承认自己克妻。
惠贵人惋惜地看了郝如月一眼,还没说话先?叹了口?气?:“这继后多半是承乾宫的那一位了。”
又后知后觉:“传言保不齐都是承乾宫放出去的,提醒皇上呢,后宫不能一日没有皇后。”
郝如月笑笑,心说这皇后要命,谁爱干谁干吧。
如今虽有贵妃,协理六宫之权仍旧掌握在惠贵人手中。可等继后册立,她就要交权了,不免愤愤:“册立新后和大封六宫也许可能,把选秀加上是不是有点荒唐了?”
新后才立,不想着?生嫡子,转头给皇上选小老婆,这位继后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郝如月失笑:“许是有人看不惯,想给继后添堵呢,未必是承乾宫的意思。”
传言流转到现在,早就找不到出处了,惠贵人听到的都不知是第几手了,闻言只是苦笑。
皇后不好?当,人还没上位,添堵的人先?来了。
想起最后一个流言,惠贵人感觉手里的松子都不香了:“皇上确实喜欢年?龄偏小,纤细如柳的女子。”
比如早年?得宠的荣贵人,十四五岁入宫,生得纤细袅娜。从进宫就开始生孩子,算上肚里这一个已经怀了四胎。
仁孝皇后就不说了,与二姑娘一般,都是四肢纤细,腰身?婀娜的主儿。
再有便是贵妃佟佳氏了。不过佟佳氏更像弱症,胎里不足,看起来有些苍白,人病恹恹的。
此时?病恹恹的贵妃又在生闷气?了,她身?边的那嬷嬷劝道:“太子是嫡子,皇上自然更看重些。奴婢听说皇上去慈仁宫当真只是看太子,说了一会儿话便走了。”
见贵妃不理,那嬷嬷继续说:“反正大阿哥在娘娘手上,今日大阿哥蹴鞠出了汗,不如再弄个风寒出来。皇上如今只有两?个儿子,便是太子更金贵,大阿哥也不是土做的。若大阿哥病了,娘娘还愁见不到皇上吗?”
大阿哥蹴鞠出了好?些汗,贵妃当时?的注意力都在皇上身?上,皇上到底是个男人,难免粗心,谁都没留意。那嬷嬷却看得清楚,故意拦着?乳母没让管,只说怕扫了皇上的兴致。
从贵妃住进承乾宫,皇上一次都没留宿。贵妃还算沉得住气?,底下?的奴才们都快急得火上房了。
那嬷嬷不是没想过用?孩子争宠,可皇上那双凤眼毒着?呢,但?凡有人敢在他面前弄鬼,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大阿哥可以病,但?必须病得顺理成章,不能有半点人为的痕迹。
贵妃闻言撩起眼皮看那嬷嬷,漫不经心说:“我?便是要争宠,也犯不着?拿一个孩子作?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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