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命运逼到死角,哪怕如月性子开朗活泼,精神也要崩溃了,这才有了之后的铰头发事件。
自从盛心庵建成,如月的一颗心彻底冷掉,每日青灯黄卷,如同行尸走肉,熬到今日终于油尽灯枯。
噶布喇看着女儿瘦削惨白的一张脸,心说这样让她走了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谁一心求死了,什么叫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郝如月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沉重的眼皮撑开一道缝儿,然后被灯烛下两颗明晃晃的卤蛋晃了眼。
果然是清宫剧,这俩男演员脑门亮到反光。
旁边丫鬟眼尖,瞧见她撑开眼皮,便叫起来:“老爷、福晋,三老爷,姑娘醒了!姑娘醒了!”
大约嫌丫鬟聒噪,矮胖卤蛋一摆手,屋里服侍的尽数退下,屋中转瞬只剩丫鬟口中的老爷、福晋、三老爷和郝如月自己了。
福晋一直在哭,看着没什么主意,老爷黑着脸,倒是三老爷走上前来,放轻了声音问:“月儿,还有什么话要留下吗?你说,我们都依你。”
老爷闭眼落泪,福晋哭得更大声了,三老爷叹口气,转头对两人道:“这怕是回光返照,大哥大嫂有什么话,赶紧说吧,月儿恐怕撑不了多久。”
你回光返照,你全家都回光返照,要不是身体不给力,郝如月差点当场爆粗。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缓缓看向四周。
她生在豪门长在豪门,也是有些见识的,这间屋子表面看起来朴实无华,然所用之物都是好东西。
就比如,放在炕桌上的那只药碗,如果她没看走眼,应该是只玉碗,若做成挂件,能卖到五位数。
还有那炕桌,在昏黄的烛光下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是用上好的花梨木打造而成。
更不要说屋中三人身上的穿戴了,没有某宝货,全是真东西,随便拎出一件都价值不菲。
想着郝如月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可能死了,然后在她身上发生了某种超自然现象,比如穿越。
试着将刚刚做的那个梦,与屋中几人交谈的内容联系在一起,郝如月迅速理清了剧本脉络,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动了动唇,嗓子好像锈住了,根本发不出声音,她只能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侧头朝外看去。
此时福晋几乎哭晕,老爷也没了主意,三叔便问:“还有想见的人是吗?”
郝如月摇头,眼睛只朝外看,三叔一脸狐疑顺着她的目光走到外间,回头见她还在朝外看,直接提衣摆走出屋门。
再回头,抬眼便看见了高悬在门框上的硕大匾额—盛心庵。
冷风刮过,索额图被冻得一个激灵,他在原地站了许久,忽然一拍脑门急声吩咐:“快!快拿我的名牌去请太医!”
第2章 活命
太医一刻钟便到了,一来就是两个,速度之快,数量之多,态度之殷勤,令人瞠目。
看完病,开了方子,被她那便宜三叔问起,两个太医才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笑道:“实不相瞒,下官并非贵府所请,而是奉了皇后娘娘之命前来。”
另一个也笑道:“下官也非贵府所请,是奉了太皇太后之命前来。”
索额图闻言,大冷天又惊出一身汗。
等丫鬟熬了药,福晋亲自喂郝如月喝下,便宜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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