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大总管此人并不以医道见长,他的判断,并不足以证明那些蓝色是中了‘青出于蓝’后的症状。万一是提前来的人用笔画上?去的呢,而?且那位服侍在?岑门?主身边的小豆子护卫如今又身在?何处?”
严良节面皮抽动,忍不住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然后老五也来了,她会医术。”
被提到的宿霜行沉默片刻,转开视线,低声道:“当?时匆匆一眼,我并未近身细看。”
严良节脸色有些发灰,一副大势已去的模样。
陈微明闻言,抬头向着严良节一笑。
严良节看着面前那个年轻人。
明明是一张蜡黄色的普通面孔,此刻却犹如寒刃出鞘,带着叫人望而?生畏的寒意?与锋芒。
严良节忽然惊悟——此人是为自己来的,她要杀掉自己!
自己不应该因为没听过“陈微明”这个名字,就把她跟那些来借宿的普通人混为一谈。
早知?有今日,严良节觉得自己就该在?此人踏入艰虞别院的第一刻,拼尽全力将之铲除!
严良节脑海内思?绪起伏,苦苦想着陈微明可?能得来历,却听到对方再度开口。
陈微明淡淡:“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岑门?主闭关已久,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一定要深更半夜时再喊严四爷过去商量?”
严良节听完这句话后,却像是陡然反应过来似的,大声道:“老大喊我过去,是因为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此事跟门?主位置接续有关,老大之所以没选在?白天见我,说不定就是发现?门?中有内应活动的痕迹。”
听到“门?主位置接续”几个字,许多人都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陈微明慢悠悠道:“空口无凭。”
这本是严良节不久前说的话,此刻被陈微明还给了本人。
严良节:“人只要做了事,就难滴水不漏。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调查,想要找到内应的下落。”他忽然再次镇定下来,道,“陈姑娘,你可?知?道方才老五为什么说她没看清门?主尸身上?的情况?”
陈微明很?给面子地拱了拱手?:“还请严四爷赐教。”
严良节:“因为她跟外?面的人有联系。老五有时候会外?出,时间不定,或者三天一出门?,或者五天一出门?,她武功与我伯仲之间,如果我有意?跟踪,只要注意?保持距离,她就不会察觉。我一开始没有察觉规律,可?最后发现?,老五经?常会去不同?的店铺里逛逛。”
云维舟立刻明白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作为花鸟使,跟踪嫌疑人属于基本功,做多了这一类事就会发现?,大多数人的行动轨迹都相对固定,总是往不一样的地方跑,也是一种异常。
严良节:“调查过后,我发现?那些店铺有一个共通特点?,就是最近经?常招收零工,于是再去调查那些小工的身份,最后发现?,他们身上?藏了老五写的信。”他抬起眼,看向人群中的某个方向,“收信人是陆月楼,陆公子。”
“……”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中忽然绽开一道刀光。
刀光拖曳得很?长,竟给人鲜花吐蕊般徐徐绽开的错觉。
直到光芒尽散,不知?何时已站到严良节身边师思?玄做了个收刀的手?势,众人才终于能确定,方才这一刀果然是她发出的。
与此同?时,地上?掉下一枚从中断成两?截的暗器。
钱大富微微茫然。
她武功不差,方才却未能看见暗器是何人所发,又是怎样被从中斩落。
陈微明低头,目光从分成两?截的暗器一直移到严良节身上?——方才那枚飞针是冲着严良节的死穴去的。
飞针细如牛毛,从荀慎静袖中打出时,速度快得就像人脑海中的一个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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