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曲明白寿延年是在问自己, 是否会想法子从不二斋那边拆借款项。
——其实许白水并不介意适当利用一下自己的出身,甚至还主动表示,她能动用的钱款以及自己的私房都可以暂时借给?帮派,却遭遇了朝轻岫的拒绝。
在朝轻岫看来, 在面对孙相手下时选择花钱消灾, 简直跟抱薪救火没有半点区别。
徐非曲淡淡道:“事情之所以不与寿县令相干, 完全是因为税银出库时经过了检验,只要抹掉这一节, 那么东西到底在哪丢的就还未可知。说不定那天只是柯大人一时头晕, 忘了税银此?刻还在库中没有运出。柯大人如今清醒许多, 她发?现银子数量不对,自然会去指挥官兵,将缺少的那些重新从官库中提出来, 如此?一来, 便可顺利交掉差事。至于寿县令这边账目能不能对得上,则丝毫不与?她相干。”
听到这段话, 寿延年终于面上变色, 他豁然起身,略微泛红的双目死死盯住徐非曲,后?者却依旧一副十分?淡定的模样。
徐非曲面无表情道:“在下不妨告诉县令, 在下来时, 柯大人已经想出这个好主意了。”
寿延年冷笑:“想出?本官觉得, 多半是有哪位高人,去给?柯大人出了主意罢?”
他有些忍耐不住,幸好及时余光看见?了徐非曲腰上的佩剑, 最后?还是没敢气高——来人一直没动手?砍自己,不代?表她不能砍自己, 这两者间的区别,寿延年自然十分?有数。
徐非曲:“朝帮主说,若是二位决意尽忠职守,那旁的话自然不必多提,她在江南候教就是。不过事已至此?,朝帮主其实并不想县令吃亏,如今县令已经占了下风,就该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还有种体贴的意味在其中,“此?时若是孤注一掷,只怕尚有挽回?的机会。”
说完话,徐非曲干脆利落地拱了拱手?,随即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去。
她的武功虽然还差些火候,却足以殴打一百个寿延年,纵然大摇大摆地从正门?离开,后?者也没法阻拦。
——朝轻岫安排了祸水东引的计划,若要破局并不难,只要柯向戎与?寿延年两人都愿意选择无视徐非曲的说辞就好,只可惜两人各有心肠,注定不能齐心协力。而且为了降低他们合作?的可能,徐非曲特地选择了分?别告知,先忽悠动了一个,再去煽动另一个,不给?两人商议反悔的时间。
等离开寿延年的视线后?,之前不知在何处放哨的李归弦再度默默刷出,他看了徐非曲一眼,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却没有开口说话。
徐非曲原本以为李归弦会问上几句,或者确定一下自己所言是否当?真是朝轻岫的意思,对方却保持了可贵的沉默。
徐非曲知道,李归弦虽然不是爱热闹的性格,却并不迟钝,此?刻必然已经察觉出了此?次行动的意图。
就像寿延年说的那样,倘若柯向戎与?寿延年两人选择联手?,朝轻岫多半就会变成不幸被黑锅命中的倒霉鬼。
朝轻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徐非曲一向觉得,遇见?自家帮主,老老实实做个好人,秉公执法,绝对是生存率最高的选择。要是怀抱恶意并打算付诸实践的话,就很快能感受到朝轻岫在丧葬安排上的专业程度。
县衙中渐渐喧闹起来。就算不把唐驰光手?上的人马算作?己方战力,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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