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惊悟——按照这份时间?表,赵清商完全有时间?对库房内的布匹下手!
余芳言去看朝轻岫,却见朝轻岫神色一如既往,好像并不觉得这是个多么重要的突破:
“孙兄相助分舵弟子学习纺织之术时难免留下些首尾,余公子总该给他留点收拾善后的时间?。”又道,“外面的木盒上面有灰尘,里面的铁盒表面却很光洁——就算孙兄闲时还会打扫库房,却为什么只擦铁盒,不擦木盒?”
按照一般的收纳规律,需要经常使用的东西应该放在外面,不常被使用的才会仔细收起来?,那么放在房间?里面的铁盒,落灰程度应该比木盒更?严重才对。
所以在注意到两种盒子表面落灰情?况的区别时,朝轻岫心中就浮现出了一些猜测,于是顺着这个思路往下问了几句。
作为库房房门,孙老二并不是什么以心理素质出色闻名的人物,被试探了几句后,就把隐藏的信息一股脑倾倒了出来?。
此时此刻,孙老二心中满是后悔之情?。
早知如此,他实在应该更?勤勉一些,常常打扫,确保库房内留不下一丝证据。
孙老二想到余悬月与余芳言两人的凶狠,以及余高瞻的过河拆桥,忍不住连打寒战,立刻将进入库房的弟子名字一一报了出来?,随后道,“大公子不信,去找他们问话,若有一字出入,您就摘下小人的脑袋。”
余芳言:“……”
他部分收回?对孙老二没?眼色的判断。
朝轻岫:“既然知道了名字,此事就由余公子去查罢。有了结果之后,还请公子遣人给我我捎个消息。”忽然道,“请问一声,事发那日?进入库房的弟子武功如何?”
余芳言一怔,随后道:“那些弟子武功平平,没?甚么特别之处。”
朝轻岫略点了下头,然后道:“咱们今日?打搅公子许久,这便告辞了。
余芳言挽留:“朝帮主?不再坐坐?”
朝轻岫摇头,目光在他还在流血的伤口处一扫,温和道:“不必,余公子疼了半日?,也去歇歇罢。”
余芳言:“……”
一般跟人客气,让对方去休息,说的都是“累了半日?”或者“辛苦了半日?”。换到他这里,就变成了更?符合身?体?状况的描述。
朝轻岫说走便走,带着两位下属离开后,直接返回?了川松分舵当中,然后将方才的见闻告诉了徐非曲。
连充尉不由自主?感慨:“帮主?威名赫赫,方才余老舵主?见了您,居然也是半点不敢违拗。”
她一面说,一面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仅仅半日?之间?,连充尉对朝轻岫的感观还十分一般,觉得自拙帮能吞并白?河帮的地?盘,是因?为焦五太过废物,而非其它原因?。
如今连充尉虽然还没?改变对焦五的评价,但对朝轻岫的看法,已经有了颠覆性的变化。
连充尉想,与外人相比,朝轻岫自家对不长眼的下属还是挺照顾的……
朝轻岫微微一笑:“她倒不是忌惮我,只是此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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