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够理解。
花鸟使牵头的问话引起了一点动静,一个五十来岁的斯文老?头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看到?朝轻岫时揉了揉醉眼,试探着?唤了一句:“朝帮主??”
朝轻岫回头,随后向人颔首:“陈主?簿。”
陈霖天:“还真是您。”
这个老?头正是韩思合的主?簿陈霖天,以前也曾与朝轻岫打过照面,只是不算熟悉。
陈霖天站在旁边听了一会,发?现女使们谈论的是方才在乙九零跟乙九一中用饭的客人的情况,于是开口:“此事陈某倒记得一些。”
杨见善先是一怔,随即明悟——陈霖天虽然有官职在身,性子却有些孤僻,没跟上司们一块用饭,反而?一个人在外面找了个座位待着?自斟自饮,其他客人瞧见陈霖天的模样,多?半也猜不到?他就是郜方府的主?簿。
陈霖天回忆:“其中一个人我见过,应该姓王,是个读书人,名字似乎叫什?么、什?么笃行。此人似是很爱满载重山的烹调,我回老?家时几次来此,次次都遇见过他。”又道,“另一个人是个长了满脸胡子的大汉,他路过时一直低着?头,因此我没瞧见他长相如何,只觉得此人有些畏缩。”
朝轻岫目光微凝。
对于江湖人士来说,“满脸胡子的陌生人”是个相当特别的形象,因为胡子天然具备不错的遮蔽效果,所以许多?有意乔装改扮的男男女女,都会选择这样一张面孔。
查到?这里,杨见善自然有些上心,只是如今来客已经不在,留的名字又是看着?就特别难以调查的“张老?大”。
朝轻岫忽然问:“此事杨捕头有何见教?”
杨见善想了想,道:“花鸟使在外行走时,常能遇见窥探行踪之人,若是对方做的不过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又道,“此次我等奉命重新监察江南诸事,必定?会引得旁人注目,朝帮主?许是被我等带累了。”
朝轻岫颔首:“既然如此,且不必放在心上。”又笑道,“而?且也未必是杨捕头带累的我——在下平日里同?样颇得罪过一些人。”
杨见善闻言,沉默片刻,道:“我觉得朝帮主?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朝轻岫叹息:“我也觉得自己性格不错。”
杨见善默然——虽然他本意并非如此,不过朝帮主?的判断总有她自己的道理……
说话间,两?人重新回去了席上。
韩思合问:“朝帮主?跟杨捕头是发?现了什?么不对么?”
朝轻岫:“在下慢了一步,出去时并未瞧见人,实在惭愧。”
袁中阳:“涌流湾虽说并非城区,不过郜方府一向平和安宁,今日在座的除了我与县令外,又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便是当真遇见一二宵小也不必挂心。”
在座都是经过风浪的人,简单谈过几句后,就把?方才的事情抛开。曹鸣竹招呼众人又用了些菜,等客人都酒足饭饱后才散了席,韩思合又去甲板逛了会,目光灼灼地盯着?旁人钓鱼。
依照韩思合的想法,最好是问不二斋的人要一艘船,坐着?去水上垂钓。不过考虑到?耿遂安乃是落水而?亡,不二斋中人对于此类水上交通工具会存在一定?的抵触心理,韩思合决定?回城里去的时候再尝试。
袁中阳以袖掩口,打了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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