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声抿抿唇,心思微动,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面庞,猛然生出试探之意,“那小叔呢?是信了那些话?”
霍砚唇角微扬,反问:“你觉得我是信,还是不信。”
江黎声挑眉:“我猜你是信了。”
霍砚不禁发笑,他晚上没有戴眼镜,笑起?来卧蚕明显,灯光拢入眼眸,平添几分温良。
“需要我帮忙么?”
他最后还是没有问具体缘由,如?先?前几次那般,只是单纯询问她的意见。
江黎声越来越觉得霍砚这人捉摸不透了。
他不好?奇;不过问,每次都像阿拉丁神灯似的跳出来,问她想要什么,她若拒绝,他就一言不发地离开;她若想要,他就力所能及给出一切帮助。
沉默寡言,却随时都在。
江黎声心尖痒痒的,毫无预兆地想对他坦白一次。
“我养父母先?前把我卖给别人做老婆,我把那人踹死了。这事儿闹得挺大,也因为?这件事才被江家找来。”要说真的不烦,那也是假的。江黎声挠挠头,突然没有了面对江岸声时的悠然自得。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江黎声烦躁地挠挠头,莫名不敢去看霍砚的眼神。
男人此时已经收敛了所有笑意。
他只是沉沉地看着她,眼神中无喜无悲,又像是在酝酿着什么阴暗潮湿的风浪。
旋即,霍砚收敛所有情绪,“舆论将人捧得越高;摔得也越惨。”霍砚说,“真正的报复不在一时,而是一朝一夕。”
说着他又微微弯起?眼眸,神色间温润,更显得话语尤为?凉薄:“我知?道?你在等什么,可是力度显然不够。”
江黎声怔了下?。
下?一瞬,霍砚接近,曲起?手指轻轻碰了碰她额前的发梢,一触即离,进退有度,既没让江黎声觉得冒犯,也感受到了他举止当中的安慰。
“明天我派几个保镖过来。”霍砚说着顿了下?,“还忘记说了,恭喜你考上心仪的大学?。”
霍砚回来得匆忙,自然也没准备什么礼物。
倒是让罗管家送过来一份,但毕竟不是亲自送的,抵不上亲自准备的心意。
霍砚这忽如?其来的深沉让江黎声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缘由后,噗嗤声笑了,“霍砚,我不是小孩子了。”她忍着笑说,“你不用老想着拿礼物哄我。”
小叔这头富贵羊虽然好?薅,但她也不会真的把他薅光了。
霍砚闻声叹气,皱眉又松开,接着又绷紧表情,“要叫小叔。”
“知?道?啦,叔。”
霍砚又不满地纠正:“不准叫叔。”
“成成成。” 江黎声摆摆手,“我走?啦,小~叔~”
她故意拉长尾音逗弄。
霍砚无奈地抬起?手挥了挥,目送江黎声进入别墅后,这才转身往家里头走?。
走?至半道?,霍砚想起?来要送她什么了。
此次去法?国谈任务,闲来无事拍了一座小岛,听闻是十八世纪贵族的居所,岛上还有中世纪建筑的城堡,光起?拍价就值一个小目标。
霍砚沉思。
可是送岛……会不会显得他财大气粗,不够有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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