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牙印。
那是达到临界点时, 他实在受不住了,低头咬的。
薄年咬的时候没注意自己用了多大的力,只想着要把喉咙里即将溢出的参吟给咽回去, 现在看来才发现, 原来他昨晚咬的确实挺重的,这牙印没个两三天绝对消不掉…
有些羞耻地咬了咬下唇, 薄年抬起手,轻轻戳了戳那个略显狂野的牙印。
他当时有那么…爽吗?这个印子也太深了,搞得好像他虐待周迟旭了似的。
还好没咬在别人能看见的地方, 否则那真的是要丢死人了。
没戳两下,薄年的手便被那只属于男人的宽厚大手给捉了住。
周迟旭不知是什么时候醒的, 也不知看了他多久,此时正十分流氓地将他的手指拉到了唇边亲了一口, 狭长的眼眸往下瞥了一眼,轻笑声带着一丝沙哑,听上去尤为性感:“乖宝,你昨晚咬的可真用力,当时都出血了。”
薄年眨了眨眼,凤眸微张,有些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小小声道:“没…没那么夸张吧,我就轻轻咬了一下…”
“嗯…轻轻咬了一下。”男人从鼻腔中发出了一声低哼,拽着他的手,让薄年柔软的手心在那枚牙印上来回剐蹭。
牙印凹凸不平的沟壑在薄年手心处摩擦着,渐渐带起了一股热意。
薄年现在也不好意思再说自己没用力咬了,他看着周迟旭那副流氓到底的样子,直接攻击:“活该,当时就应该多咬几个,疼死你。”
周迟旭挑了挑眉,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薄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搞清楚他究竟要干嘛,结果自己也被卡着胳肢窝,像抱小孩儿似的抱了起来。
薄年不理解也不尊重:“周迟旭!干什么你?!”
周迟旭扬起下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对薄年道:“现在也可以咬,咬在这儿。”
看着对方指着的位置,薄年满脸问号。
只有野兽在猎杀猎物时才往大动脉上咬,周迟旭此时却让他往自己脖子上咬,薄年觉得这人绝对是早上起来没睡醒发疯了。
“咬个屁!”薄年骂骂咧咧地要下床,刚一动,又被周迟旭给搂着腰抱了回来。
男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不咬不咬,留个吻痕好吗?”
“为什么?”薄年不理解:“你周天不是还要出席活动吗,这个位置留吻痕,衣服根本遮不住。”
“就是要遮不住。”周迟旭理直气壮:“这个咬痕位置太低了,根本看不到,你在我脖子上留下印记,这样才能一览无余,我想你的时候就看看。”
薄年:“……”
薄年无力吐槽:“你有病是不是…”
然而他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却还是在男人又是撒娇又是耍赖的攻势下松了口,恶狠狠地靠近了男人的脖颈,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只正准备饱餐一顿的吸血鬼,柔软的唇瓣慢慢覆在了那片肌肤之上。
舔咬、吮吸、从外皮上轻轻划过的虎牙,尖锐的触感带起一连串令人颤栗的麻痒。
薄年每亲一口,周迟旭拥着他腰肢的手臂便忍不住更紧一分。
凌乱不堪的床铺之上,高大健壮的男人怀里正搂着一个白皙纤瘦的青年,男人仰着头,闭着的眼皮,似乎正忍耐着什么,身体轻轻发着抖。
薄年专心致志地给周迟旭种着草莓,他也不知道一个吻痕究竟要吻的多深,才能够从周三一直留到周天,但只要吻的够久,留的印子足够深,应当就大差不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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