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拧的半干,从脖子向下擦,到下半身,温书渝犯了难,怎么办啊?
擦还是不?擦?
突然,静谧的房间里,出现一道沙哑的男声,“鱼鱼。”
“啊。”
没有回应,刚刚的声音太小,温书渝当?是错觉。
只是,江淮序又喊了她,“鱼鱼。”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总是推开我,我好嫉妒陆云恒。”
温书渝听不?清他的呓语,只听见江淮序喊了她的名字。
后面很长一句,好似听到了陆云恒的名字。
难道,他喜欢的是陆云恒?
很快温书渝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那他提陆云恒干嘛呢?
床上的男人略微动了一下,温书渝的手抖了一瞬,抬眸看向床上的男人,恢复正常。
温书渝继续她的擦拭,动作轻柔,轻得一点?也不?像她。
倏忽间,江淮序睁开眼睛,拽住了她的手腕。
“鱼鱼,你在干嘛?”
由于生病,嗓音嘶哑,带着砂砾感,增添了一丝性感。
原来他的敏感点?在那里啊。
左腹是他的软肋啊,还以为他百毒不?侵呢。
江淮序手撑着被单,挣扎坐起来。
“在给?你物理降温。”温书渝用?手背摸摸她的额头,“你感觉怎么样?”
她的眼里布满红血丝,一直没睡。
“
好多了。”江淮序重重吞咽了口水,嗓子像被刀片划过,干干的,又疼又痒。
眼神一瞥床头摆着玻璃杯和药瓶,还有用?过的退烧贴、搭在盆子上的毛巾。
小时候他肺炎感染,温书渝也这样守过他。
时光久远,细节已记不?清,但当?时温书渝焦急的神情,他永远不?会忘,比温母和江母更担忧。
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只是后来,怎么变了呢,他一直不?明白。
“你快睡吧,我没事了。”江淮序瞄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温书渝哈欠连天,强撑做这一切。
温书渝没有答话?,摸摸他的额头,让他量一□□温。
江淮序接过温度计,像一个听话?的孩子塞在腋下。
体温恢复到37摄氏度,温书渝放下心来,“我睡了。”
她这么担心,因为江淮序上次肺炎很严重,他自己记不?得了。
另一个深层次的原因,她自己都不?愿承认,江淮序真?的悄无声息走进她的心里了。
江淮序从后面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背上。
温书渝心里一顿,江淮序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哄她睡觉。
这种?亲密的姿势,热恋中的情侣未必如此。
在这种?昏昏沉沉中,温书渝阖上了眼睛。
闹钟未响,温书渝睡到晌午方才起来,猛的一下坐起来,“迟到了,迟到了。”
捶捶自己的脑袋,今天没有安排。
江淮序在餐桌办公,耳朵里戴着蓝牙耳机,不?知道和谁打电话?,电脑上打开了一个表格。
在他打完电话?后,温书渝走过去背靠桌子,“你说你赶回来干嘛?”
江淮序摘下耳机,拉住她的手,桃花眼深沉,“你说案子困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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