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站立, 减轻温书渝的负担,伸出?另外一只手, 摸她的脑袋,“老婆,你有没有事?”
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
嘴唇都变白了。
血从伤口鼓鼓向外冒, 落在地上,温书渝不忍直视, 尽量稳定心神, 拆下包上的丝巾, 系在江淮序的胳膊上, 当下最重要的事,是要止住血。
他都受这么重的伤了, 第一件事还在关心她、担心她,问她有没有事。
温书渝搂住他的腰,忍住眼里的酸意,用力咬住下唇,不让眼泪留下来,轻轻摇头,“我没事。”
“你没事就好。”江淮序低声安慰她,“放心,我不会让你丧偶的。”
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不到十分钟,位于周边的警察赶到,将丁经明带回警局。
人证、物证、监控齐全,没有狡辩的余地。
林思洛被吓坏了,直到人被带走,才缓和?过来,“温律师,对不起。”
温书渝勉强牵起唇角,“和?你无关,幸好你离婚了。”
这个人非常不正常,如果没有离婚,不知道哪一天林思洛可?能就倒在刀下。
救护车随后?来到,护士在车里为?江淮序做了紧急处理,清理创口,具体伤情需要到医院仔细检查后?方知。
两个相握的手,始终未松开,他的手心冷得像冰,温书渝用两只手握住,试图给予他温暖。
只是无论怎么搓,身体因失血过多,温度逐渐下降。
温书渝将江淮序抱在怀里,“对不起。”
“傻瓜,不关你的事。”江淮序扯唇咧开一个弧度。
急诊医生认真检查,皮肉绽开,伤口较深,需要缝针。
受伤的胳膊,袖子?被剪刀剪开,温书渝才看清伤口的全貌。
一道深深的伤口割开了白皙的皮肤,像裂谷。
医生一针、一针缝合伤口,温书渝撇过脸背过身去?,鼻头泛酸,眼眶模糊,眼泪不受控地流了下来。
害怕江淮序担心,她只敢小声哭泣。
都是她的错,江淮序是为?了保护她,才会受伤。
如果不是他,恐怕她已躺在地上。
如果不是她,江淮序不会受伤。
哭了几分钟,温书渝擦干眼泪,装作若无其事,“很疼,给你吹吹。”
江淮序摸摸她泛红的眼角,“鱼鱼小仙女有魔法?,吹了就不疼了。”
深夜的医院静谧明亮,江淮序的手臂上绑着纱布,白衬衫上的血迹已凝固住,衬衫袖子?完全被血浸透,染成深红色。
白与红的强烈对比,十分刺目。
棱角分明的侧脸面色苍白,宽肩长腿,即使衣服乱遭,不减矜贵斯文的气质,端坐在蓝色椅子?上。
温书渝胸口的心如刀割,自责万分,第二次了,每次都是他不顾危险,挡在她前面。
闹哄哄了一个晚上,疲倦与自责袭来,温书渝坐在家?中的椅子?上,眼泪再次唰的一下涌出?,止都止不住。
她不想的,但是想到巷子?里的画面,
江淮序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傻瓜,我都没事了。”
温书渝用纸擦掉眼泪,吸吸鼻头,“我今年是不是水逆,需要去?拜一下,还连累了你。”
“傻鱼鱼,和?你无关,是人的问题,我是你老公?,说什么连累,保护你是我的责任。”
清润的声线如山间的空谷幽兰,起到安抚的作用。
“那你也不能用身体挡。”
当时?真顾不上那么多,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温书渝不可?以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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