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在她身后悠悠地说:“没有下次,我没想过离婚。”
他是什么意思?
温书渝嘀咕一句,“当时不是这样说的。”
“忘了。”江淮序扬唇懒懒地补充,“老婆,你没有离异,只有丧偶。”
“呸呸呸,瞎说什么。”
这个人,口无遮拦,温书渝推开卫生间门,卫生间内都是一片喜庆的装饰,而洗手台上是准备好的新婚用品。
父母早早默认了今晚他们会住在一起,白去找一次性洗漱用品了。
温书渝洗漱好,走到床边,看到床头柜,心里有个猜想。
避开江淮序,悄悄拉开床头柜,果不其然,里面有避孕套。
父母们很贴心,准备了各个型号的,超薄、润滑、螺纹,还001、003。
足足有五盒,共20片。
温书渝蹲在地上研究避孕套,像一个好奇宝宝。
旁边传出一道清冽的声音,骤然响彻室内,“鱼鱼,抽屉里是什么?”
“砰”的一下,温书渝关上抽屉,面不改色地说:“你用不到的东西。”
江淮序在床上躺下,“那不一定。”
一回生,二回熟,温书渝爬上床,掀开被子躺进去,睇他一眼,“你都看到了,还故意问,你准备怎么用?吹气球还是灌水玩,幼稚。”
江淮序侧过身体,幽黑的瞳眸盯着她,嘴角扬起弧度,“我和你用。”
他眼里是狡黠的笑意,温书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江淮序,你……做梦,睡不睡,不睡回你家去。”
什么叫和她用,她才不要。
温书渝钻进被子,背过身去,拒绝和江淮序再多说一句话。
谁知道他嘴里还会说出什么流氓的话。
江淮序摁下开关,平躺而卧,“睡,大小姐生气了。”
再逗下去,怕是要被赶下床。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心思各异。
温书渝心底琢磨江淮序,确定结婚到领证后,他的的行为和话语,逐渐脱离她的认知和掌控。
好似江淮序不想和她互不打扰。
什么叫他会吃醋,说的好像他喜欢她似的。
还有避孕套,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倒不稀奇。
床的另一侧的男人,无声叹息。
江淮序摸不清温书渝对陆云恒的想法,有一个他很确定,她不会回头。
现在他才是法律承认的,合法上位的。
温书渝的丈夫。
至于其他,在意了又能怎样,一直就是这样过来的。
夏日清晨,露珠打湿了嫩叶,太阳徐徐升起,挂在东方低空。
江淮序悄悄拿开搭在他腰上的,纤细白皙的手臂。
温书渝又跑到他怀里,对他一点防备心都没有。
换做是旁人,不可能有旁人。
微张的嫣红色嘴唇,呼吸的热气洒在他的肩膀,江淮序喉结滚动,果断掀开被子起床。
听到脚步声,温母回头看到江淮序,“鱼鱼,还在睡呢。”
温家没那么多规矩,一个女儿,自是娇惯宠着。
“是,妈,我来帮你。”江淮序改口十分自然。
繁梦惊醒,温书渝猛然睁开眼睛。
摸了摸一旁的床铺,冰冰凉凉,江淮序早已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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