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喉结动了动,这才出声:“谢谢,不用。”
贺泊尧没有在征求他的想法,方才只是在告知,见人木讷着迟迟不动,直接将手伸过去抚在钟衍后背往回一揽——自己前倾着站起来自然就把钟衍背在了背上。
钟衍并没有再拒绝,两手虚虚绕住alpha的脖颈,两条腿正好卡在对方劲瘦有力的腰上。
alpha步伐平稳切缓慢,钟衍伏在他身上,视线的高度骤然升高,眼前看到的风景也似乎更开阔了。
钟衍依稀记得,当年和小淇一起把贺泊尧背回葡萄园的时候,自己中途几次差点都喘不上气了,那时的贺泊尧只有15岁。
时间一晃过去这么多年,两人角色互换,现在变成了他背着自己。
alpha的脊背坚实可靠,钟衍脸贴在他的肩上,隐约还能闻到腺体深处溢出的铃兰花香。
摇摇晃晃,就像在摇篮中一样……钟衍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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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三个小时以后,贺泊尧发现了beta的异样。
原以为钟衍只是爬山累了,贺泊尧回家将人抱着轻放在卧室的床上,临出房间替他盖好被子拉上了窗帘。
却未承想钟衍这一觉睡过去竟迟迟没有醒过来,贺泊尧上楼打开了灯、企图将人叫醒。
手在触到钟衍脸颊的时候才发现,beta身上的皮肤竟像浸入寒冰当中一样凉得惊人。
贺泊尧俯身与他头贴着头,没有温度计的情况下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感受beta身上的温度。
他的手从人后颈环过去企图将钟衍托起来,抚上钟衍腺体的那一刻,掌心感受到冰火两重天的巨大反差。
贺泊尧彻底傻了。
凌晨时分,姜泽带着医生乘坐直升飞机上岛。
钟衍依旧没有醒来,昏睡中在贺泊尧的辅助下进行了身体检查。
一楼客厅气氛沉寂得压抑,姜泽负手站在楼梯口,医生就钟衍的病情叙述完毕,贺泊尧顺手抓过一只玻璃杯狠狠砸到了地上:“他的腺体受损了为什么当时没有查出来?!”
“现在告诉我贺洵给他注射了毒药,你确定不是在推卸责任为自己的工作疏忽找借口吗?”
对方的目光直视贺泊尧,看上去十分坦荡:“当时我们给病人进行过腺体检查,确实没有发现问题。基因实验室里的药物都是些不知成份的自研品,检测不出来也是有可能的,当时看不出来只是潜伏在病人体内,并不代表日后没有影响。”
“所以呢?”贺泊尧从牙缝中将话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会有什么影响?”
“beta的腺体虽然不能释放信息素,但也是身体很重要的一部分,相当于人的第二个心脏,腺体受损意味着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无法平稳维持……”
对方说着停顿了一下:“虽然病人这次还会醒过来,但之后昏迷的频率会越来越频繁、时长也会逐次增加,直到……”
“直到什么?”贺泊尧问。
“直到医学上定义真正的脑死亡。”
第37章 “是生是死,都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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