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谢钦言的声音听起来已经很微弱,似乎盼着能解脱。
生病的人常年受病痛折磨,体内的激素也是紊乱的,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明泽。”谢钦言认认真真叫了他的名字,“如果我不能从手术台上下来,你一定要告诉我爸妈他们,让他们守好这个秘密,永远不要让景澄知道我不在人世了。”
“呸。”夏明泽气得不行,“马上要动手术了,你在说什么丧气话?你这是在诅咒自己知道吗?”
“生死由天。”
“你忘了,你以前说过,生死由我不由天,怎么现在改口了?那个骄傲的谢钦言哪去了?”
夏明泽心如刀绞,他从来都是没心没肺的,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难过,但此刻,却很想哭。
“景澄最近在做什么?”
沉默片刻,谢钦言忽然开口问。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以往都是夏明泽装作无意向他透露。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会好奇。
夏明泽嘟哝着回答:“我也不大清楚,沈逾正和他走得近,说他最近在搞一个项目。”
“他们没在一起吗?”
“不知道,沈逾正还跟以前一样,隔三差五换男朋友,他只拿景澄当哥们吧。”
夏明泽的话半真半假。
沈逾正已经很久没谈恋爱了,他一直在追景澄。
往日纨绔的公子哥认真起来,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但考虑到谢钦言要动手术,还是别对他讲这种话刺激他了。
“反正景澄现在挺厉害的,我以前一直梦想着当校草,好不容易盼到你退学了,等着上位,谁成想后来校论坛投票选校草,他居然断崖式领先,可想而知校园内部有多少他的迷妹和迷弟。”
夏明泽知道谢钦言想听,便想到什么说什么。
尽管他没有回应,也能想象到电话那头的他,一定听得十分认真。
这辈子,他是彻底栽到景澄的身上了。-
最近半个月,唐秋云没睡过一个安稳的觉。
临近谢钦言的手术,她整夜失眠,虽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但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出手术的画面。
再不想面对,这一天终究还是要来。
国内和纽约的时差有十三个小时。
夜里十点,景澄俯在窗前画设计图。
莫名的,今晚状态特别不好,线条凌乱,手感怎么都不对劲。
一颗心上下忐忑不安,他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微叹了口气。
已经三年了,他当真没有联系过他一次。
景澄没有问过关于他的事儿,也没有再纠结过他为什么要狠心把他抛下,不能一起面对。
性格不合,立场不同。
再纠结也找不出答案。
通过唐秋云的状态,能判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