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里无论是负责种田的还是使唤的下人全都是奴籍,被钱燚家买来的,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是钱燚,还知道钱燚是王爷。
这些奴隶们见到钱燚,赶紧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一下。
“管事在哪?叫他出来说说怎么回事。”钱燚说。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人跪着往前爬了两下,“王爷,不是我们随便打人,是这野种偷了东西,我们好心收留他们姐弟二人,给他们工作给他们吃的,可是他们却还不知死活的偷东西,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留。”
“他们不是这个庄子的人?你们有什么权利好心收留他们?”钱燚看向那个头破血流的丫头,估计上街要饭都不能这般的瘦。
“爷,您有所不知,他们原本是庄子上一个丫鬟的孩子,那丫鬟与人苟且,偷偷的生下了孩子,被我们发现处置了,留下这两个孩子,我们看着可怜,就留在庄子里养大,让他们干些活,谁知道他们手脚不干净,总是偷东西,跟他们娘一样不知廉耻,我们才想着好好教训教训。”那管事说。
“你们这是要教训?这明明是想杀人吧。”陆子谦听南七七说想要下去看看,他就带着南七七一块下了马车。
南七七看到那丫头十岁左右的模样,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瘦的皮包骨头。
以前南七七总听人说皮包骨头,他之前也觉得自己上辈子算是饿到皮包骨头了,现在跟眼前的这个丫头一对比,他上辈子还算有些肉,按下去皮肤上还能出现一个浅浅的坑,可是面前这个小丫头就是一层薄薄的皮包裹着肉。
南七七心疼,抬手拿着帕子要去给她擦擦脸。
今日出来,南七七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相公叫人给他新做的衣裳,不再像一个农村来的小哥儿,身上带了几分贵气。
一旁的婆子以为陆子谦是钱燚的儿子,南七七是钱燚的儿媳,赶忙伸手阻拦,“少奶奶,这人脏的很,你可不要碰她。”
南七七没理那婆子,抬手给她擦了擦头上的血,见人晕过去了,“这有没有大夫?赶紧先给她治一下伤口。”
那婆子赶忙说:“有的,我这就叫来。”
那边陆子谦问管事:“你说她娘跟人苟且,被你们处置了?她总不能自己有了孩子,跟她苟且的人是谁?”
“这,”管事的擦了擦汗,“我们不知道,当初看她生了孩子,觉得丢人,不想败坏了主家的名声,就偷偷处置了,并未来得及问。”
陆子谦见那孩子都十岁左右了,年头这么长,真是一笔理不清的烂账啊。
他看向那个管事:“哦,你这般遮遮掩掩,怕不是你就是这俩孩子的父亲吧,娘都被处置了,你这个当爹的也一并处置了吧。”
那管事脸都吓白了,不停地磕头,“少爷可不敢这般说啊,我这么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怎么,觉得委屈了?当年你不是也没问过她怎么回事,直接就把人给处置了,我们不问你原因,你就觉得委屈?你的命比她的贵”陆子谦问他。
钱燚烦躁的皱眉,“这的人都是我买来的,不管是你们,还是你们生下来的孩子都是我的奴仆,你有什么权利私自处置他们,还有那两个孩子,也是我的奴仆,花我的钱养活他们,怎么就成了你们好心收留了?”
钱燚感觉特无语和愤怒,本想开开心心来玩几天,结果却碰到这般不懂事的人,“罢了,这些人都发卖了,新买一批人过来。”
一旁的陆子谦听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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