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陆子谦换了衣服,每天去田里捞鱼。
村里人穷,平时能吃上肉的人家少,可是这五文钱一条的鱼,又大又肥,一家人炖一条能吃两顿,尝尝荤腥也不错。
好多人都跑到陆家来买鱼,村里有钱一些的、人口多的人家买的多一些,村里好多人每天都看到陆子谦在田里挽着裤脚捞鱼。
有好事的村民看到李秀才从这边路过,故意提高声音问陆子谦,“上次你跟李秀才打赌,考上秀才之后他就退你钱,你这次去镇子上考试,考上了没有?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村里人不知道考试的制度,但是李秀才知道,他算了时间,知道陆子谦上一次考的是童生。
他记得自己考上童生的时候,他爹恨不得挨家挨户的告诉村里人,他考上童生了。
可这个陆子谦悄无声息的回来了,之后就天天下田抓鱼,还卖鱼,一点都不像是考过了。
若是陆子谦真的考过了,怎么还会甘心做田里的农活?还卖鱼?
虽然本朝的商人地位没有那么低,可以参加科举,可是李秀才连农民都瞧不上,又怎么瞧得上做买卖的人。
所以他断定,陆子谦一定是连童生都没有考上。
原本李秀才就是路过,他看到陆子谦在,嫌弃的想快点离开,眼不见为净,可谁知道却听到有人问陆子谦考的怎么样,他就停下来听一听,顺道嘲笑嘲笑陆子谦。
谁知道陆子谦却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考上童生有什么好炫耀的,只是跟平常闲聊似的跟那个大叔说:“这次考的不是秀才,考的童生,童生考过了之后才能考秀才。”
“那这个什么童生考过了吗?”那大叔问他。
“当然考上了,还是第一名呢!”南七七在一旁骄傲的说。
“平时七七说话声那么小,这回你相公考了第一,可把你美坏了吧,声音都洪亮了。”那大叔笑着打趣南七七。
南七七脸一红,他装作擦汗,将自己的脸藏到袖子后头。
李秀才听到陆子谦考了第一,第一反应就是陆子谦在说谎,可是说没说谎,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
若是被人戳穿,哪还有脸面出门,陆子谦没必要为了这件事丢了面子。
李秀才第二反应就是赶紧逃走,直觉告诉他,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果然,他才抬腿,旁边的一个婶子就问李秀才,“你当初童生考试考了第几名啊?”
李秀才脸羞得张红,仿佛被他们羞辱了一般,他甩了一下袖子,“那么久的事情,我哪里记得。”
“那么久?你是几岁考上的童生?”那婶子又问。
旁边的大叔说:“小陆十九了才考上童生,这李秀才以前还教过小陆,肯定比小陆强吧,是不是五六岁就考上了?”
李秀才的脸更红了,他是二十岁考上的,考了个最后一名,比陆子谦晚了一年。
虽然短短一年,但他的对手曾经是个大字不识的傻子,他若是告诉大家他二十岁才考上童生,肯定会被他们嘲笑的。
李秀才暗自握了握拳头,“只是一个童生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下一场考试考不考得上还两说呢。”
“你说什么呢!”南七七不乐意了,“我相公那么厉害,肯定能考上!而且次次都能考第一名,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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