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高高兴兴地拉着儿子回去准备银钱了。
韩牧将人送到门口,一脸的不解,“我和你说的是一样的意思,为什么他听我说话就一脸为难,听你说完就这么高兴?”
顾君若:“他以为你要赖账,不还他借去的钱粮了。”
韩牧:“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小人之心。”
顾君若就问他,“你想过怎么还债吗?”
“等朝廷赈济到了……”
“先不说朝廷有没有赈济过来,就是有,你也不能拿赈济的钱粮去还给岳老爷。”
“为什么?”
“御史会弹劾你,百姓会有怨言,”顾君若道:“你要知道,义县现在的情况还是很不好,朝廷要是能拨下赈济款,那必定要用于百姓身上,拿去还债……”
顾君若没说完,但韩牧只是想了一下便也觉得不妥了。
“那我怎么还债?”
“要么,我们将衙门的债转到我们这儿来,要么就只能在之后的几年里用赋税慢慢还了。”
韩牧就惋惜,“虽然这笔欠债不小,但我有钱,还是还得起的,可惜这不是在京城,而是在义县。”
顾君若扭头看他,“你,还得起?”
“那是自然。”
“不用永安侯府的钱吗?”
韩牧:“不就几千两银子吗,我还是能还得起的。”
永安侯府这么有钱?
单个人都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银。
“那个……你可能还不起了。”一道声音弱弱的响起。
俩人一起扭头看去,就见贺子幽冲俩人尴尬的一笑。
韩牧瞪大了眼睛,指着他道:“你,你,你抢了我的压岁钱?”
“不是我,是你爹。”贺子幽道:“你刚走没多久,永安侯思子心切,就到你房里坐了坐,然后就……就发现
了你藏起来的私房钱,听说他全拿走了,要替你打点一下官场,让你在义县过得好一些。”
“放屁,我在义县还需要打点什么?”韩牧捂着心口问道:“我的金马,我的银盘,还有我打小就存着的好看的金锞子,银锞子都没了?”
贺子幽同情的看着他,点头道:“对,满满两箱子的东西,全没了。”
韩牧眼眶都红了,那可是他存了十多年的东西呢。
顾君若忍不住安慰道:“你写别急,或许是侯爷觉得东西贵重,放在屋里不安全,所以暂时替你保管起来了。”
“这不可能。”韩牧和贺子幽异口同声。
韩牧几乎要哭出来,他坐在了旁边的石头上,“你不知道我爹,他没别的爱好,就是爱钱,收藏宝物之类的,那些东西到了他手里,再想让他吐出来就不可能了。”
顾君若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和韩牧道:“这样不是更好吗?”
她道:“侯爷既然喜欢收藏宝物和钱,那这两箱东西他肯定不舍得拿去花用,肯定会存着的。”
“既然存着,等我们回到京城再想办法拿回来就是。”
韩牧眼睛微亮,“对啊,只要我爹没花,那就有可能再拿回来。”
韩牧立即从石头上起来,“我要去给母亲写信,让她把这两箱钱找到藏起来。”
顾君若看他跑了,不由嘀咕起来,“还说要拿这笔钱还债呢……”
连自己父亲都不舍得给,又哪里舍得拿来还债呢?
贺子幽不好意思的冲顾君若笑,替好友辩道:“他这是继承侯爷的性子,从小就爱藏自己的东西,十分的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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