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頞走?进山洞,里面立刻发出女子的惊叹声:“常頞?!”
那声音,一听便知是?夜郎公主。
“果?然是?夜郎国女!”路鹿气愤的道:“常頞还真的去找她了!”
“等等。”胡亥拉住路鹿,道:“别?冲动,看看再说。”
常頞走?进山洞,夜郎国女狼狈不?堪,满身都是?泥污,戒备的后退了好几步:“是?你?!你还活着?!是?你出卖了我,不?然秦廷的公子怎么知晓伏兵之事?!”
常頞平静的凝视着夜郎公主,嗓音犹如死?水,道:“并非是?我出卖了国女。”
“你还想狡辩?!”夜郎公主道:“你现在是?来抓我的?!好啊常頞!我枉费我往日里如此真心?待你,我夜郎不?只救了你,还允诺你高官厚禄,甚至想要等你功成名?之时,便将我下嫁与你,可你做了甚么!?你这个?叛贼!”
常頞的眼神毫无波澜,淡淡的道:“是?啊,我是?个?叛贼。”
他仿佛在自言自语:“我分明流淌着秦人的血脉,却成为了夜郎的细作?……我分明被夜郎所救,到头来,却背叛了夜郎。”
夜郎公主有些许不?确定,慢慢走?过去,拉住常頞的手,道:“常頞,你不?是?来抓我的,对不?对?我便知晓,你舍不?得我,你不?会害我的,你……你放我走?好不?好?只要你能放我离开,让我回?去,我便……我便嫁给你!常頞,你往日里最听我的话,对不?对?”
常頞的眼神仍然很平静,仿佛一潭死?水,道:“国女对我有恩,若不?是?国女,如今的常頞已然不?复存在,常頞一辈子也不?敢忘记国女的大恩大额。”
“对,对啊,我对你有恩!若不?是?我,你的母亲早死?了,是?我救了你的母亲,让她多活了那般多年!”夜郎公主道:“秦廷才是?你的仇人,都怪结党营私的王绾,都怪党派之争,都怪不?作?为的秦主,你该恨他们!恨他们!!”
常頞好似没听到夜郎国女的话,继续道:“我这辈子,都无法报答国女的大恩大德,然……常頞也终于明白,我心?窍中虽然有仇恨,却也无法对不?相?干之人下手。”
“常頞!!”夜郎国女呵斥道:“你到底是?甚么意思?!你放我走?,你放我走?!”
常頞喉结滚动两记,沙哑的道:“秦廷的两位公子很快便会发现我不?见了,我在路上留下了记号,他们立时便会找来。”
“常頞?!”夜郎国女尖叫:“我是?你的恩人!你却要害我?!”
常頞继续道:“国女的恩德,我常頞……以命相?还。”
嗤——
常頞手腕一动,从袖袍中退出一把短剑,那并非是?开了血槽的武器,而是?文?人用?来修简牍,改错字用?的文?刀。
“疯子!!”夜郎国女道:“狂徒!你这个?狂徒!”
常頞苦笑一声,举起短剑,狠狠朝自己的心?窍扎去。
当——!!
一颗石子从山洞外飞窜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打?在常頞的剑刃之上,常頞虽高大挺拔,但终究不?是?习武之人,短剑一偏,划破自己的衣袍,手臂立刻见了血,“当啷——”一声脆响,短剑脱手掉在了地上。
夜郎国女与常頞均是?吃了一惊,朝着山洞的洞口看去。
首先走?进来的是?路鹿,他手中掂着两颗石子,正是?他方才出手打?断了常頞的自尽。
“路君子……?”常頞不?敢置信的看着路鹿,没想到路鹿追来的会如此之快。
胡亥与扶苏也走?了进来,胡亥道:“常行人,自尽可不?是?有担当的大丈夫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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