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正好肚子有些饿了,笑道:“谢谢你阿英。”
桀英脸上?又是一红,支支吾吾道:“没、没甚么,都是卑将合该做的。”
两个人正说话,一股苦涩的味道传来,路裳端着?汤药走进来,道:“君上?,该饮药了。”
胡亥瘪着?嘴巴:“啊,又要喝药了?”
桀英道:“君上?,您身子骨素来羸弱,饮了药才能大好,卑将给你端来了不?少蜜果?,一会子可以吃几颗,镇镇苦涩。”
胡亥也知晓自己身子不?中用?,风一吹便倒,的确合该调理调理,便憋足一口?气,直接将苦涩的汤药闷掉。
“苦!好苦啊……”胡亥哭得舌尖发麻。
路裳收拾了空的药碗,准备转身离开,桀英将蜜果?递给胡亥,随口?道:“君上?,方才卑将前来之时,听?说骆越国趁机进犯秦廷。”
路裳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提着?药囊离开。
他走出内室,并没有着?急出门,而是转了个弯,藏在内室之外?的户牖之下,屏气凝神,静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胡亥挑了挑眉,他敏锐的发现了路裳的反应,毕竟胡亥早就?通过标签,看穿了路裳的身份,知晓他便是骆越国的王子。
胡亥故意道:“哦?阿英,你说说看,这骆越国到底怎么回事?”
骆越国也是百越之中强国,其中包含十五个部落,骆越国的老?国王统领着?部落,一直以来与秦廷的冲突并不?算太大,和西呕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因?此秦廷收服百越,并没有从骆越国下手,而是从西呕下手。
但不?知最近怎么了,骆越国突然不?安分起来,他们趁着?秦廷和西呕开战无暇分心之时,突然发动?了对秦廷的攻击。
桀英道:“据说是因?着?老?国王病重,王子摄政,摄政的王子与秦廷不?和,找尽了各种理由与秦廷开战。”
胡亥道:“这骆越国没有太子么?”
桀英道:“是有太子的,问题便在此处。”
胡亥看了一眼户牖的方向,道:“那你说说看。”
因?着?路裳屏气凝神,且功夫不?弱,桀英竟没有发现他,继续道:“骆越国的太子,乃是他们的王子,名唤路裳。”
“路裳……”胡亥心中一笑,没成想超大只的小白兔裳儿?,便是骆越国的太子,身份如此贵重。
“这个路裳,一直与老?国王的理念一致,主张和秦廷保持和平,但问题就?在于此,老?国王病重之后,太子突然消失了,骆越国的二?王子之所以要与秦廷开战,说是他们最近寻到了太子的下落,太子已然身中冷箭而亡,那冷箭正是秦廷打造的箭镞!”
“哦——”胡亥拉长声音道:“原来这个路裳,死了呀!”
桀英道:“卑将以为,这骆越国的太子到底死没死,还是个问题,或者合该说……死在谁手中,也是问题,并不?一定是秦廷动?手,如今秦廷专心收揽西呕,合该没有心思去贸然招惹骆越国才是。”
胡亥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骆越国内讧,二?王子想要夺权,将计就?计将太子的事情怪在秦人头上?,如此一来,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对秦人发动?战争。”
桀英点点头,道:“卑将的确有此猜测,毕竟传闻骆越国的两位王子不?和,太子虽是长子,但母亲过世太早,没有族中仰仗,而二?王子虽是续弦所出,族中仰仗颇为丰厚,二?人一直在较劲。”
桀儁与屠雎来到大殿,扶苏和其他几位将军已经在等候了。
章平将大体情况说了一遍,道:“如今路越国来势汹汹,恐怕是觉得咱们对抗西呕,兵力空虚,所以想要趁机捞一票好处。”
“哼。”桀儁冷笑:“这些骆国人,他们知晓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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