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甚么看?”章平阻拦着韩谈,还以?为他在看章邯,语气酸溜溜的道:“不?许瞎看。”
韩谈没有搭理?他,总觉得?章平怪怪的,目光绕开章平,追着章邯又看了两眼,只可惜,甚么也看不?到?了。
韩谈倒不?是想看甚么,他只是想看看章邯身上的伤疤,那些都是章邯为了保护弟弟留下?的见?证,对于?章邯来说,家人、族人、弟弟,比一切都要重要。
而韩谈呢?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他的兄弟很多,但无一例外全都上演着兄弟阋墙的戏码,为了继承韩王之位,尔虞我诈,互相坑害。
可笑的是……韩国没了,公子?们梦寐以?求的王位,变成了笑话,永远的笑话……
胡亥乘了乘凉,这才好?转一些,不?再头晕想吐,恢复了一些气力?,扶苏可算是松了口气,道:“亥儿,下?次可不?能如此胡闹了,你身子?骨素来虚弱,不?可长时间浸泡温汤。”
胡亥其实也是头一次泡温泉,哪知反应如此剧烈,乖巧的点头道:“哥哥,亥儿知晓了。”
扶苏一看他那小可怜儿一般的模样,蔫蔫儿的,却又乖乖的,实在不?落忍多说甚么,便?道:“好?些了没有,再饮一些冰饮。”
正说话间,刚被“煲过汤”的韩诏竟然走了过来,想来身上的椒盐儿已经被洗去了,又恢复了平日里假惺惺油滑的模样。
他手里提着两只酒坛,殷勤的笑道:“两位公子?,刚刚洗过温汤,怎能没有两盏薄酒呢?此时饮上一些温酒,那真真儿是浑身舒坦,胜过神仙啊!”
【想要灌醉你们,偷盗行军舆图的韩诏】
扶苏想要拒绝,宝贝弟弟泡温汤泡得?头晕,现在怎么可饮用酒水呢?
他还未开口,胡亥先一步拉住扶苏的袖子?,甜滋滋的道:“哥哥,你方才不?正好?想这口儿了么?真是巧呐,韩长公子?便?拿酒来了,你说巧不?巧呀?”
韩诏一听,惊喜的道:“当?真?那敝人与长公子?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来来来,敝人为诸位斟酒。”
扶苏看了一眼胡亥,胡亥偷偷对扶苏眨了眨大眼睛,黑亮亮的眼眸满满都是狡黠,一看便?是不?安好?心。
扶苏干脆道:“如此好?酒,那予便?不?推脱了。”
“是是是,”韩诏给众人斟满酒水,每个人一只耳杯,酒水溜边儿,一端起来几乎洒出,谄媚的道:“幸酒!今日月色这般的好?,便?是应该幸酒,才不?辜负如此良辰美景啊!”
胡亥双手端起酒杯,这年代的羽觞耳杯并不?小,胡亥的脸面不?大,那耳杯一端起来甚至能盖住胡亥的整张脸面,他呷了一口。
甜滋滋的,带着一股甘冽。
仔细一回味,好?是上头,一股强烈的酒劲儿窜上来,这可是烈酒啊,果然,韩诏是想灌醉大家。
扶苏会意,也只是轻轻抿了两口,趁着韩诏不?注意,直接将酒水倒掉,不?着痕迹的笑道:“好?酒。”
韩诏连连称赞:“哎呦,长公子?好?酒量!来来,敝人再为长公子?满上!满上!幸酒,今日无醉不?归!”
韩诏一个劲儿的劝酒,诸位耳杯一空,他立刻添上,就连韩谈的耳杯也不?例外。
韩谈奇怪的看了一眼韩诏,这个韩诏,怕是又在算计甚么,韩谈故意留了一个心眼儿,并没有多饮。
“唔——嗝!”胡亥故意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嘟着嘴巴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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