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公子以扭曲的姿态躺在地上。
不,确切的说,是假公子的尸体。
脑袋和躯干已经脱离,不知死了?几日……
章平看到这血腥的场面,连忙拦在胡亥面前,道:“幼公子别?看!快,收拾出去。”
牢卒得到了?命令,这才战战兢兢的进?入牢房,将假公子的尸首收拾出去,换了?新的蒲草扑在地上,只是牢房的栏杆上飞溅了?许多血水,一时是擦不干净的。
等一切都整理好了?,章平这才放开?胡亥的眼睛,生怕胡亥小小年纪,被这样的场面吓坏。
胡亥其实并未受到惊吓,毕竟他的心智可不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稚嫩,他背着双手,镇定自若的迈着方步走入牢房,道:“谈谈,我们来看你了?。”
韩谈不言语。
胡亥又道:“你可知今日是甚么日子?你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呐!章平哥哥,告诉他今天是甚么大喜的日子!”
章平很配合的道:“今日,便?是我大秦的君主,泰山封禅,昭告天下的日子!”
“可惜,”胡亥惋惜的摇头叹气:“你出不去,不然也?可以一同?看看这太?平盛世。”
“太?平……”韩谈的目光终于动了?,狠狠瞪着胡亥与章平,口中喃喃的道:“盛世?”
胡亥道:“谈谈,你也?看到了?,六国余党不成气候,表面看起?来和气团团,其实呢,一遇到丁点儿的困难,立刻你咬我我咬你,哪里是干大事儿的模样?再?者,你们这些六国之人,与我的君父,根本无法同?日而?语,不,甚至无法同?年而?语,拍马都赶不上,一直以来,你们都被顽弄在君父的股掌之中,简直就是蚍蜉撼树,自不量力。”
韩谈沙哑的道:“你来,便?是来羞辱我的么?”
“自然不是,”胡亥道:“我只是阐述一下,你们六国与我君父的区别?,当然……其实我是来劝降的。”
“劝降?”韩谈拔高了?嗓音。
胡亥道:“你们的小伎俩,一直在君父的股掌之中,他本可以干脆的杀了?你的亲信,就犹如?那日在祭台一般,可是君父仁慈宽宥,只是用鸡血和草球代?替了?俘虏的头颅。再?对比对比你们狗咬狗一般的六国余党,韩谈,你难道不觉得,这个天下本该便?是我君父的么?你现在若是投诚,亦不为晚。”
“投诚……投诚……”韩谈喃喃的叨念了?两遍,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仿佛一个疯子。
韩谈眼中精光一闪,猛地暴起?,毫无征兆的冲向胡亥。
“啊!”胡亥被他一扑,咕咚一声跌倒在地上,后脑勺撞得咚咚作?响,若不是地上有新铺的茅草,胡亥恐怕要被撞傻了?去。
“幼公子!!”章平没想到韩谈会?突然发难,反应也?算是迅捷,冲上去一把勒住韩谈的脖颈,见他向后掀翻。
“咳咳咳……咳——”胡亥失去了?桎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自己钝疼的脑袋瓜。
韩谈被掀翻在地,一点子也?没有停顿,仿佛发了?疯,大吼一声,不顾章平的阻止,发了?癫一般再?次冲向胡亥。
胡亥虽不会?武艺,但好歹身形灵动,一溜烟儿跑到章平身后,章平护住胡亥,反手拧住韩谈的手臂,“嘭!”将他压制在牢房的墙壁上。
韩谈不顾自己的手臂,猛烈的反抗,章平甚至听到咔嚓的声响,若不是他及时松手,韩谈的手臂险些被掰断。
韩谈挣扎开?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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