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你去寻郭纵,让他挑选几名稳重老实的嬷嬷丫头给你,稍后你拿着我的令符去驿馆,明说是王府送来的人,亲自交到靖北王世子萧旸的手上后再回来。”
萧璨再开口却是同师小南吩咐的,显然心中已有了决断。
而在她离开前萧璨又特意吩咐道:“你离开时将厅外暗卫带出去,只留他们在外面把守,不得入内。”
师小南愣了下,可一瞬还是反应过来起身行礼应道:“…是,臣遵命。”
见师小南离开,殷岫主动拱手拜道:“微臣多谢王爷信任。”
萧璨抬手示意道:“不必。照规矩,你是外臣,你我说话本该有旁人在场听着,不过本王愿意相信你一次,为你开这个例…当然,前提是你接下来说的话衬得起本王的厚待。”
衬不起会怎么样,殷岫没有开口问,心中却已明白猜到了。
“臣明白。”
“不过有句话本王说在前头,今日你我之间无论谈什么,本王都会说给另一人听。”
殷岫了然,微垂首道:“臣不介意裴中丞知晓,不过如果可以,臣想请他一同听,不知王爷可否应允?”
提及裴玉戈,萧璨微眯了眯眼,摆手道:“玉哥还病着,受不得风,二公子只怕见不到……”
殷岫听了,却直言打断道:“王爷,其实裴中丞根本没病对么?或者说……如今府里病着的雍亲王妃不过是个幌子。”
几乎可以说一字不差说对了,至于殷岫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单纯猜的,萧璨没兴趣知道。
眼前之人是敌是友,关乎着他接下来的决定。
殷岫也是个十足聪明的人,几乎是在气氛冷下来的一瞬,他便主动开口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道:“王爷放心,臣虽出身太师府,可却与太师一条心。臣所求只有王爷能帮我,自然不会做出什么不智之举,空与王爷为敌。否则别说将来所求落空,臣只怕今日也无法清清白白走出王府。”
萧璨盯了人许久,久到厅堂之内只能听到二人浅浅的呼吸之声。
良久,萧璨才抬眸,他开口,话里却是带着无尽冷意道:“本王也衷心希望二公子是聪明人,别扯什么荒谬的理由试图耍本王。”
“世人眼中或许荒谬,可臣以为…王爷应当与世人不同。”
萧璨单手扣住茶碗提起,却不像是为了喝一口,只用余光瞥了殷岫一眼,冷笑反问道:“你我连话都没好好说过两回,你就这么笃定?”
“叔父野心,路人皆知。作为继子,臣自然更清楚叔父的手段与城府,若王爷只是离经叛道的庸碌浪子,叔父那样的人只会不加掩饰表露自己的鄙夷,可臣却发觉…叔父对王爷更多的是忌惮,他在提防顾忌王爷的存在,甚至欲除之而后快。在臣看来,这很蹊跷,唯一能解释得通的便是王爷并非世人眼中的模样。”
啪、啪…萧璨抚掌道:“是个脑袋灵光的,你这样的人居然久居末流小官多年,着实令本王好奇。”
殷岫暗自稍松了口气,继而老实答道:“臣虽出身太师府,却对党争、文政无甚心思,若可以…臣想从军。臣曾请教镇国公主,得蒙公主点拨茅塞顿开,如今终有了筹码,这才为自己求一求王爷。”
“那本王倒好奇了。你虽非殷太师亲子,可到底是从小养到大的继子,区区从军的念想太师竟会阻你至此,甚至于逼得你私下找上本王求援?”
殷岫无奈苦笑了下,直言道:“因为臣知道叔父所作所为已逾越了臣子的本分。登高跌重…到底是血脉至亲,而且…臣不想叔父岔了心思最终牵连毁了姐姐。”
“哦…险些忘了,你与皇嫂才是亲姐弟。”萧璨不接茬,仍是提问,“那为何是本王呢?照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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