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卜用的,我年年对着它许愿。”庄纶说,“希望你永远爱我,不过去年的愿望不一样了。”
“什么愿望?”裘锦程估摸着给庄纶买礼物。
“希望你天天开心。”庄纶说。
裘锦程揉乱了庄纶的头发,说:“我也想你这样。”
“那可以在另一个卫生间也装上全身镜吗?”庄纶得寸进尺,“我会很开心的。”
“不可以。”裘锦程拒绝。
庄纶抓住裘锦程的左手,轻轻咬在骨节。电视屏幕里的默片已至末尾,播放演职人员列表。裘锦程问:“还要看吗?”
“我找找。”庄纶舒服地枕着裘锦程的小腹,翻阅电影片单,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合心意的,干脆放了一首轻缓的情歌,“球球。”
“嗯。”美妙的氛围下,裘锦程应了一声,没再反对这个称呼。
“你给我起个昵称吧。”庄纶说,“你每次连名带姓地叫我,好像咱俩不熟。”
裘锦程短暂地卡壳,眉头紧锁,思考半晌,说:“额,纶纶?”
“……好怪。”庄纶说,“还有别的选项吗?”
这要求实在过于为难裘锦程,他沉默良久,郑重其事地说:“我的丈夫。”
庄纶呛咳一声,埋进裘锦程怀里笑得颤抖:“好的好的,没问题。”他哼着歌抱紧裘锦程的脖颈,说,“我想回天津了。”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裘锦程问。
“检察院在收到公安局移送的案件后,应在一个月内做出起诉决定。”庄纶说,“若案情重大或复杂,期限可延长十五天。”
“一个半月。”裘锦程说。
“一个半月后没收到法院传票,我们就回家。”庄纶说,“到时候我如果没要来更多的钱,就把这两套房子挂中介卖掉,一半的钱给欣欣,一半的钱作为我的聘礼。”
“好。”裘锦程点头。
午夜时分,两人从沙发挪到床上。庄纶抻平夏凉被,盖住胸膛,双手交叠压在脑后,说:“哥,我其实不想让你来广州。”
“为什么?”裘锦程问。
“我不想让你看到我,不好的一面。”庄纶说,“我想做一个潇洒的侠客,一笑泯恩仇那种,但我做不到。”
“我做梦都想要他们死。”庄纶说,“我怕吓到你。”
裘锦程呲出一声嗤笑,说:“我胆子那么小吗?”
“我胆子小。”庄纶说,“关于你的事,我都怕。”他掰着手指头数,“我怕你把我想得太好,又怕你把我想得太差,怕你觉得我矫情,又怕你觉得我冷漠。”
“我看你胆子挺大。”裘锦程说。
“你不喜欢懦弱的人。”庄纶说,“我也不喜欢。”
“你要长成你喜欢的性格。”裘锦程说,“不用管我喜不喜欢。”
“我喜欢的性格,恰好是你喜欢的类型。”庄纶思路清晰,并未被一大堆“喜欢不喜欢”绕晕,他抓紧每一个机会表白,“因为我特别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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