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男女有别。
这样说来,他的房间里无论是被人用掉两包纸,还是那只粉红色的胸罩,这一切都预兆着真的有一个人和他生活在同一个空间下,不知怎么进来,不知多久。
终于来到大床旁边,余恭心脏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自己出来。否则等我找到你,我一定会把你送到派出所,对你进行最严厉的起诉。”
床底下安静的像是那个人死在了里面,毫无声响。
余恭心里的忐忑在这一刻冲破界限,他再也忍不住一把掀开床单,狠狠冲里面怒斥:“你给我出来!听见了吗?出来!”
恐惧的尽头是愤怒,他的卷发棒在床下扫了很长时间,始终没碰到那个人。余恭忍无可忍,俯身下去要把对方揪出来,视线背叛了他,他没有在床下找到任何一个人影,没有所谓的藏在床下的私生,脑海中最大的恐惧也在这一刻升级成火团,烧到了他的神经。
“没有……”余恭这一刻真正产生了很大的自我怀疑,“没有人,床下没有人。”
如果床底下没有人,那个人,会藏在哪?
他撑着膝盖从地面上爬起来,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这个住了很长时间的房间。
心中的害怕在血液里一点点渗透,不知是错觉还是心理因素,房间的暖气越来越低,温度也越来越结冰,视线把能藏人的地方全都扫描了一遍,他走过去一一打开,确定柜子里没有,衣帽间也没有,甚至到最后,他还不死心地推开窗户,看了外面的露台。
结果诡异而让人失望,这么大的房间到处都可以藏人,然而他却没在一个地方找到那个家伙。
余恭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对方能做到这个份,还跟他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都无所察觉,他想到自己每天晚上都睡得很沉,没由来的沉,甚至连晚上外面打了一下雨都一无所知,更加感到后怕,会不会那个人给他下了药,所以他才这样?
如果,他放在衣服框里的脏内裤不见了,那么就有一个可能,那一晚他和李观复在浴室打电话的时候,这个人已经出现在了他房间里,拿走了他的新内裤。
而他一无所知,当时没考虑到房间里有第三方存在,还以为是自己太累,记忆产生了错乱。
想法越多,绕的团越大,他精神越接近崩溃。
最终恐惧让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紧,余恭再也忍不住,冲去门口,用力朝下压动门把手,企图把门打开:“来人!有没有人啊,开门,我要出去——”
他用尽浑身力气也没将那扇出故障的门打开。而在身后的椅子上,那只熊再一次缓缓转过头,看着余恭,漆黑的两只大眼睛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奈,嘴角也咧开的越来也大。
“来人!来人啊,他妈的!”
余恭实在打不开门,拳头狠狠砸在门上,最终崩溃至极,一点点软在了地上去。
眼前渐渐变得模糊,他鼻子开始发酸,体表温度也越来越低,忍不住咬紧了嘴唇,眼眶通红地嗫嚅,“李观复,李观复你快点来啊……救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儿。”
那只大熊坐在椅子上,自认为时间差不多,两只爪子慢慢将头套摘了下来。它站起身,正准备向余恭靠近,突然之间,门外出现了皮鞋的声音。
“小鱼,开门。”李观复在经理带领下找到这个房间,低沉嗓音透过门,叫他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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