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恭一愣,“宋前辈?”
他话音落下,宋元修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好点没有小余?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
“前辈。”余恭挣扎要起来,被李观复按下去,“不用,躺着休息。”
“可……”宋元修毕竟是客人,而且还是大前辈,这么做岂不是太没礼貌?
“不要紧,你不用跟我客气小余。”宋元修在另一张床上坐下,没和他说两句,目光落在李观复身上,“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同州电视台今年比去年还忙,大半夜还得加班呢?”
“倒没有。”李观复说,“就是处理一点私事。”
宋元修一直在香港生活,说普通话实在是与职业需求。跟李观复聊了两三句台里的事,实在不习惯用普通话跟他交流,索性讲粤语。
李观复这些年虽然一直在内陆做台长,那口子老家话却没变。余恭头一回听李台这么流利的讲粤语,他嗓音本来就低,加上一些停顿以及粤语中特殊的腔调,这么跟宋元修聊天魅力大增,余恭看着看着就觉得好像李观复又成了那个离他阶层非常高的人,他需要仰望才是。
兄弟俩聊了家中情况以及未来一段的工作安排,宋元修看向余恭,问李观复:“咩时公开你啲之间摡关系?我睇助理都唔知,仲以为佢夫家系燕郊。(什么时候公开你们的?我看助理都不知道小余丈夫是谁,还以为是李燕郊。)”
李观复耸了一下肩膀:“睇怕冇法公开,职业因由所在,公开会有好多麻烦,而且回怼佢前途惹影,好唔公平摡。(恐怕没办法公开,职业原因所在公开会有很多麻烦,而且会对他的前途产有影响。这很不公平的。)”
余恭大概能从兄弟俩的讨论方向中看出是在说自己。但他们具体说了什么,他一无所知。
片刻后的对话结束,当李观复再一次低下头,余恭已经睡着。
手背上扎的针输的液体让他的高烧有一点减退,脸色看上去也没那么差,没那么红,体表温度没那么高。看着年轻漂亮的少妻躺在床上,除了那只输液管一点一点往下滴液体,李观复甚至无法分辨出余恭此刻会是什么心情。
这一行就像是做了一个非常让人担惊受怕的噩梦。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小鱼会跟他吵架,闹别扭,甚至会提出离婚两个字。
想起在办公室的那一幕,李观复由衷感慨:“以前我还从不信老夫少妻的婚姻会产生许多问题,伴随时间流逝,现在我终于感到一些危机。”
“小美说余恭去办公室单独找你,我就猜到大概你们发生了争执。但你不是一个会吵架的人啊,原因是什么?”宋元修询问。
“原因是一只护手霜。”李观复手掌摸了摸额头,问宋元修,“听上去是不是特别不可信?我们还能因为这种幼稚的理由吵起来,闹到这个地步。但就是因为一支护手霜才变成这个样子,准确来说是我的问题。这台办公桌我很少拉开抽屉,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一无所知,我只记得自己出差前往里面放了一管男士润肤乳,那段时间城市非常干燥,每次出差开会,脸上都会出现点小问题,结果拿出来就变成了女士用的护手霜。虽然查证是同事放进去,但显然这理由小鱼不信,最后就闹了很深的矛盾,他还提到了离婚两个字。”
他讲话声音很低,本来嗓音就低,这样又一滴显得更加像一到低频广播,几乎哄的余恭昏昏欲睡,听不见半点外面的声音。
宋元修看着病床上的余恭,说:“其实他是个很聪明的小孩。今天一起上节目,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他都能回答对,私下应该看了许多书。有些事你看来没关系,但对年纪小的那一方来说,肯定是某种非常在意的因素,否则以他的性格不会跟你发脾气。”
李观复就笑了:“确实。小鱼是很好,非常好,放眼整个世界都找不出来第二个的人。我一直对他抱有亏欠,所以这件事一发生我立马去查了监控,希望给他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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