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秦一倒搅浑这潭水趁机牟利,没想到远在国外的司立鹤不到二十四小时就出现在了盛锐的办公大楼。
“堂叔,背着我搞什么小动作呢?”司立鹤笑吟吟地端坐在会议室的转椅上,双手交叠着,目光巡视过面色各异的股东们,“我小叔是长命百岁的命格,现在就坐不住会不会太心急了点?”
众人噤声。
盛锐的股票波动了几天,因司秦的好转和司立鹤的坐镇趋于稳定。
司立鹤每天晚上都会跟楚音打视频通话,特地定了闹钟,确保伦敦是在白天,楚音能够接到他的来电。
米娅带着楚音参加当地华人俱乐部的活动,给他拍了段视频。
楚音腼腆地坐在人群中,被热情的女青年抓起来跳舞,他很拘谨,近乎有些同手同脚,闹了个大红脸。
可他是开心的、鲜活的,比从前更亮丽、灵动。
如果楚音有个普通的出身,不曾经历过那么多风雨,他本该这样无拘无束地笑着、活着。
司立鹤一遍遍循环播放短短二十秒的视频,看到不知道第几次,一则视频邀请打断了他的痴迷。
是楚音。
他回国近十天,这是楚音第一次主动联络司立鹤。
画面亮起,楚音因为运动过后红扑扑的脸颊映入眼帘,司立鹤几乎能感受他从每个毛孔里砰砰散发出的热气。
“司立鹤。”楚音的尾音往上扬,脆生生像咬一口的水萝卜,“我跟米娅在俱乐部,如果你在的话,我们就可以搭档了。”
司立鹤的呼吸变快,他已经很久不曾听见过这么欢乐的声音,“好啊,下次我们一起去。”
下次,一个多美妙有着无限希望的词。
“楚音,跟谁聊天?”一个小麦色皮肤的青年凑到镜头前,露出个大大的笑容,“这就是米娅说的托兰?”
司立鹤看着青年搭在楚音肩膀上的手,“你好,我是楚音的男朋友。”
“我知道你,我朋友跟你是同届的校友,听说你以前读书的时候很风光,大把人追你。”青年吹了个悠扬的口哨,哈哈大笑,“Lucas的对象跟你见过两次面就移情别恋,他现在还在生气......”
司立鹤真想拿个拖鞋塞进青年的嘴里,皮笑肉不笑说:“我不认识什么Lucas。”楚音好不容易给他打视频通话,他生怕楚音觉得他是个孟浪轻浮的人,急忙打断,“楚音,我有话跟你说。”
青年被人叫走,司立鹤观察楚音的脸色,“你不会信他吧?”
楚音揉了揉鼻子,嘀咕,“你在伦敦读书的时候真那么多人追吗?”
司立鹤想糊弄过去,深吸一口气,“我哪有那么大魅力啊,别听他胡说。”
楚音哦了声,看不出高不高兴,说自己要去参加两人三足比赛。
“跟谁?”司立鹤警铃大作,“跟刚刚那个?”
“嗯。”
“不准——”司立鹤硬生生把话吞了回去,“玩得开心。”
视频一挂断,他立刻给米娅打电话,让米娅随便找个什么理由带楚音回家。
米娅玩得正在兴头上,“为什么,楚音很喜欢这里。”
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被人揭底惹楚音生气,远在几千里外的司立鹤觉得头疼,好说歹说才让米娅同意中止这次娱乐活动。
晚上司立鹤跟楚音通话,没看出楚音有什么不同,既高兴又不高兴,主动提起,“你想知道我读书的事吗?”
楚音架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摇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
如果人执着于过去的话,日子没有办法往下走。
楚音当着司立鹤的面把今晚的药吃了,抓着果果入镜,“跟叔叔再见。”
明天的太阳依旧会升起,今夜有个好梦。
伦敦迎来多雨的春季,常有阵雨。
楚音出门遛狗会随身携带雨具,但也有疏忽的时候,比如此时此刻他跟果果不得不为了躲避一场骤雨站在了屋檐下。
他把果果抱在怀中避免小狗的脚弄脏弄湿,等待雨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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