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月光这个头衔有多大的杀伤力,司立鹤并不想领略。
所以纵是再不愿意,他还是沉着脸和楚音再次踏足楚逸关着陆书凌的别墅。
陆书凌穿着米黄色的毛衣靠在床沿,脸色苍白无血,但还是很温和的模样,手腕缠了厚厚的一圈纱布,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底色泛着红。
“出去。”陆书凌对门口的楚逸说。
楚音以为楚逸会生气,可是没有,楚逸只是抿着唇沉默两秒就带上了门。
在他眼里眼高于顶的哥哥居然会听陆书凌的话,楚音感到诧异。
室内的监控在陆书凌的强烈要求下已经关掉,二人可以畅所欲言。
楚音一见到陆书凌的手就要掉眼泪,陆书凌笑吟吟地道:“指甲钳杀不死人的。”
可是会疼——疼痛为陆书凌争取到了和楚逸谈判的筹码,他要见楚音,楚逸得同意,要关监控,楚逸也得同意,他还会要求更多更多,直到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在阳光下。
在他获得一个人该有的权利和自由之前,陆书凌会一次次地押上自己的生命。
面对楚音担忧的眼神,陆书凌感慨道:“人活着,如果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那有什么意思?”
整整八年,陆书凌都作为楚逸的依附品存在,可是现在他向死而生,他知道楚逸爱他爱到无可救药,同样的,他也可以用这份爱裹挟楚逸低头。
陆书凌不知道自己哪一次会成功,哪一次会失手,他郑重地跟楚音做了道别,希望他们下一次见面是坐在餐桌前笑谈人生,而非在这个精致的牢笼里。
反之,也许楚音面对的将是一块冰冷的墓碑。
今年的春天似乎来得特别迟,属于陆书凌的隆冬还在继续,而楚音也仍在风雨里飘零。
第66章 (二更)
司立鹤企图在楚音的脸上看出些端倪,可见了陆书凌之后的楚音一切如旧,在去见Linda的路上还靠着他恬静地睡了半个小时,看起来居然比去之前情绪还要稳定。
陆书凌是什么灵丹妙药吗,那他花大价钱给楚音看心理医生算什么?
司立鹤想把没心没肺的楚音掐醒,手伸出去,见到楚音舒展的眉心,又恨恨地停住了。
算了,只要能治好病,管他见的是陆书凌还是李书凌陈书凌。
司立鹤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温和,对楚音的放纵也到了溺爱的程度,可就算是这样,楚音也依旧在琢磨着赶紧还完钱离他越远越好,真没良心。
他偏不让楚音如愿。
这次的咨询看似很顺利,楚音配合地有问必答。
可结束的时候Linda却把司立鹤叫到一旁,不免担忧地道:“小楚不想被当作病人看待,所以很努力表现出积极乐观的态度,我无法对此下或好或坏的定义,具体还得看检查结果,平时依旧要多注意他的情绪转变。”
司立鹤余光瞥到楚音又在抠手指玩,这个坏习惯纠正了好几次仍时不时就要冒头。
医生看了,药吃了,他也尽量顺着楚音的意,但一切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好转,司立鹤产生了一种很无力的感觉,面对最棘手的项目时,他可以抽丝剥茧把所有可能发生的失误一件件解决,但同样的精力放在楚音身上却收效甚微。
Linda安慰他,“治疗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要着急。”
楚音小臂上的疤痕总有一天会消散,但心底的疮疤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挖除?
幸而司立鹤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一年不够就两年,两年不够就三年,再不济搭上一辈子,他总能亲眼见到楚音痊愈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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