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白白地发了一次低烧,再见到丈夫已经是一天后的事了。
有了时间缓冲,陈邵风的火气降了不少,但楚音毕竟做了坏事,面对丈夫难以心安。
人一心虚,就本能地做小伏地。
楚音承认那天晚上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获取了爱豆的行径,就像当初剪了李瑞安的头发一样,他想给对方一点颜色瞧瞧,只是没想到丈夫也在房间里。
他目睹丈夫跟情人苟合,气急攻心,这才不接丈夫的通话。
像李瑞安说的,陈邵风果然很喜欢看楚音为他拈酸吃醋,闻言虽然脸上还挂着冷笑,但动作却出卖了他的好心情。
丈夫的手顺着睡衣摸了进去。
楚音僵了一秒,大着胆子阻止了丈夫的下一步动作,赔笑道:“我前天发烧了,还没好,别传染给你。”
他为了证实自己话里的真实些,不等陈邵风反应,小跑着到桌旁,当着丈夫的面吞了两颗退烧药,又紧张地转移话题,“明天一早我还有考试,老公,今晚我想早点休息,好不好?”
陈邵风起身朝他走来,先看了眼退烧药,再拿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许是看他的脸色实在苍白,也没了兴致,难得地放过了他,“去睡吧。”
楚音挤出个笑,“老公晚安。”
走路的时候紧张得有些同手同脚,等躺到床上气还没顺过来。
趁着陈邵风还没进屋,他拿出手机回复司立鹤的信息,“他应该没起疑。”
司立鹤发来两个字,“真棒。”
青年在床上也这样夸奖他,低喘着暧昧地敲在耳边,尽管只有过一次却深深地烙在他心底,他几乎能够想象到司立鹤说这话时的神态和语气,连退烧药都不能减少身体骤然升腾的滚滚热度。
陈邵风躺进来的时候,顺手一搂,明显感觉到妻子的体温烫得吓人,啧了声,“去过医院了吗?”
丈夫当然不会洞察楚音发热的原因,只会觉得他的病情加重。
他瓮声瓮气说:“嗯,去过了,谢谢老公关心。”
嘴里喊着老公,心里想的全是跟司立鹤做时的迷乱场景,眼一闭,作势睡去。
有了一次,势必会有第二次。
楚音终于如愿跟司立鹤约上了饭。
在意大利西餐厅的svip包厢,51楼,复古的装潢,暖黄色晕的白蜡实木落地灯,从雕花的法式窗户望出去一览高空夜景。
地点是司立鹤择选,侍应生领着楚音到时司立鹤已经在里头等候。
楚音来时怕被熟人认出来,戴了口罩,一路都半垂着脑袋,现在他和司立鹤处于私密的空间,他依旧不大能适应跟司立鹤身份的转换,只摘了口罩略显局促地站着。
司立鹤刚结束会议,相比穿着卫衣牛仔裤青春靓丽的楚音,他的打扮要正式严肃得多,正统的西装四件套,衬衫袖口上戴着一枚花纹复杂的鸢尾十字袖扣。
他们只隔着不到五步的距离,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楚音更拘谨了。
司立鹤从窗前转过身,朦胧夜光和灯光一并落在青年修长高挑的身躯上,把他照得像月一样温柔,他朝楚音伸出了手,很轻的一声,“过来。”
在司立鹤的注视下,楚音迈开了步伐,很期待、雀跃地,再夹杂点梦中的虚无感慢慢地握住了青年的手。
司立鹤不重不轻地一拽,楚音扑到了他的怀里,他顺势搂住楚音的腰,笑问:“怎么不说话?”
楚音嗅着司立鹤身上清冽的香水味,飞快地亲了亲司立鹤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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