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总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
刚睡醒的大脑还有点迟缓,周勉靠着床头出了会儿神,然后掀开被子找拖鞋。
“我他妈操了!”原本安静的房间突然爆发出凄厉的惨叫。
周勉被吓了一跳,转头问:“你怎么了?”
苏予不可置信地拉开被子看了看,脸色涨红,“我……”
周勉有点担心他,穿好拖鞋走到他那侧,又问:“怎么了?”
苏予将被子裹得紧紧的,看起来都快哭了。
他难得露出这种表情,周勉更加忧心了。
“苏予?” 周勉喊着他的名字。
“我真的服了,我昨晚也没喝多少啊,我也没有,没有……”苏予语无伦次说着话, “我从前喝再多,也没有这样过,真的太丢人了。”
“别激动,你先告诉我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勉循循善诱。
苏予眼眶通红,面部肌肉紧绷。
周勉耐心等着他开口,隔了半晌,苏予闭眼咬牙道:“我,我尿床了……”
一阵静默,周勉缓声道:“你昨晚喝酒了,睡前又喝了很多水,酒精的麻痹作用可能会导致你丧失意识,所以才会……”
“不是。”苏予否决道,“你知道的,那点酒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泡温泉的时候我就醒酒了。回来确实喝了很多水,但我不是那种睡得连上厕所都没意识的人。”
“先去洗澡吧,我来收拾。” 周勉拍了拍苏予的后背。
“别,别,别。”苏予疯狂摆手,“你不是还要去诊所吗?我自己收拾。”
周勉还欲开口,苏予捂着脸道:“给我留点面子。”
“好。”
卧室门打开又关上,周勉站在门口陷入了沉思。
原来不止他,昨晚苏予也睡得没有了意识,这太不正常了。
苏予是盛华公司的项目部经理,听说他的老板很难搞,经常半夜给他布置工作,让他改方案,有时还要陪聊天,所以工作性质需要,他从来不会睡得太沉,就怕错过他那个魔鬼老板的电话。
而昨晚,他居然连尿意都没感受到。
苏予平时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很在意面子,也幸好两人是从小就熟识的朋友,否则,他觉得苏予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周勉听着里面有起床的动静,他想了想,离开了门口。
这个时候就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比较好。
等周勉洗漱好出来时,看到苏予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往洗衣机里塞被单。
“不好意思,瞿总,我昨晚喝多了。”
“嗯?现在吗?”
“好的。”
电话挂断后,周勉和苏予面面相觑。
“你有新内裤吗?”苏予讷讷开口,“我要去公司一趟。”
“好像没有了,我让‘快送’给你买两条上来吧。”
苏予挠了挠头发,“来不及了,他让我九点之前就要到,烦死了。”
“你不是休假吗?”
“可不是嘛!他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说收购合同有问题,让我立马去公司。”
苏予边说边往浴室去。
洗衣机发出工作的“嗡嗡”响,周勉和他错身而过,说:“你昨天没开车,我等下送你,反正顺路。”
“行。”
周勉换好衣服,蹲在栅栏前给童陵填草,添水。
今天的兔兔缩头缩脑的,看起来像做错事的小孩。
就连摆在面前的早餐都没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周勉将一小截胡萝卜条拿在手里,童陵这才乖乖“咯吱咯吱”吃起来。
期间苏予从浴室出来,童陵眼神飘忽地瞟了他一眼,等到苏予走过后,它才又开始进食。
它好像真的很害怕苏予。
“走吧,阿勉。” 换好衣服的人在身后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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