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姐妹各自?长?在?生母身边,福姐儿与她?们只在?年节时能见一面,她?今年不过四岁,根本记不得荇姐儿是谁。
如同对齐重渊这个?父亲一样,是乳母与周王妃她?们经常提点,见到他要见礼。其实福姐儿对他一样陌生,只在?请安时多见了几面,见到他时下?意识知?道见礼。
搬到菡萏院后,周王妃开始让她?学习写大?字,平时能玩乐的功夫便少了。这些时日周王妃忙,顾不上她?,她?能多玩一阵,稚嫩的脸庞充满了浓浓的满足。
死亡与阿爹,远没娃娃重要。
齐重渊冲到妾室李氏居住的幽兰院,李氏伤心过度,斜倚在?软塌上哀哀流泪,周王妃正在?厢房,指挥着仆妇妆奁荇姐儿。
荇姐儿年幼,属于夭折,躺在?小小的棺椁中,待齐重渊回来之后,便得连夜送出去安葬。
齐重渊如无头?苍蝇一样疾冲进正屋,李氏正要挣扎着起身见礼,他四下?扫了一眼,转身就冲了出去。
李氏红肿着双眸,望着晃动的门帘,尚未回过神,齐重渊已经离开了。
罗嬷嬷听丫鬟说齐重渊回来了,忙出了屋,看到他奔进正屋的身影,忙进屋禀报了周王妃。
周王妃颔首说知?道了,端坐在?椅子里?,听到屋外重重的脚步声,站起身见礼:“王爷回来了.....”
腿曲到一半,齐重渊已经闪到了她?面前,伸手?将她?用力一推,周王妃站立不稳,重重跌坐在?椅子里?。
酸枝木的椅子比石头?都硬,周王妃先是一麻,接着痛意向周身上下?蔓延,几乎没背过气?去。
罗嬷嬷看到周王妃神色痛苦,惊呼了一声王妃,赶紧走上前,焦急地道:“王妃可?还好?伤着哪儿了?”
周王妃低着头?,好险才喘过气?,吃力地挥了挥手?,用尽全力抬起头?看向齐重渊。
齐重渊如疯了一样,咆哮道:“薛氏,你好狠毒的心!荇姐儿虽不是从你肚皮里?出来,至少也得叫你一声嫡母。你就这般容不下?她?!”
罗嬷嬷见势不对,忙挥手?斥退了伺候的仆妇下?人,惊慌失措亲自?守在?了门口。
平时周王妃念着一双儿女,念着薛氏,一直费尽全力隐忍。此刻,她?就是菩萨,也忍不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哑着嗓子道:“王爷若是怀疑我,不若将我休了吧!”
齐重渊压根不听,在?兴庆宫受的气?,对周王妃积攒的不满,此刻一并爆发了。
“休了你,呵呵,竟然敢威胁我!你就是有?亲王妃封号又?如何,有?阿娘撑腰又?如何,你不过是我的妻,妻子当孝顺公婆,伺候夫君,教导儿女,以夫为天!我便是休了你,看谁敢拦着!”
齐重渊嘶声力竭怒吼,俯低身,手?臂在?周王妃面前舞过,“你以为薛氏有?丰裕行,能识数算账,便是聪慧无双了!你看不起我,以为我没用!哈哈哈,真?是可?笑,我这般无用,你薛氏,你薛嫄,能嫁进皇家做秦王妃,丰裕行能做到大?齐数一数二的粮商,你以为是凭你自?己的本事?!”
“都靠我,都靠我!你薛嫄要是有?骨气?,就别?仰仗周王府的权势富贵,自?请下?堂,连着你的薛氏,都滚,都给我滚!我看你薛嫄有?何通天的本领,看你薛氏如何靠着自?己赚大?钱!”
多年夫妻,周王妃早已对齐重渊心灰意冷。先前的不顾一切,此时莫名其妙就淡了。
一双儿女,薛氏,这么?多年的忍耐,要是她?真?傻到放弃,那她?还真?是应了齐重渊所言,她?只识得几个?数,并不是会算账。
周王妃撑着椅子,努力坐得笔直,直视着齐重渊,道:“王爷要是觉着我不好,不满意我,就去向圣上请旨,宗人府将我从齐氏宗谱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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