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也没事,是这个意思吗?
“它的来历说来话长,况且,我想米歇尔小姐也应该对此不感兴趣吧?”
多托雷的目光落在了你那头柔软的栗发,面对着男体的你,他依然称呼你为“小姐”,仿佛早已知道你的真身为女性。
“别打哑谜,直接说你的目的。”听他的废话让你觉得头晕,况且这实验室里的空气也不好闻。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急躁,”他面具下的嘴角愉悦地扬起,并在你沉默间取回了那枚散发着雷光的神之心,“我只是要给予你学术研究大会第一名,应得的奖励罢了。”
你:“……”
“你想和草神对话吧?”他的双眼透过黑暗如蛇蝎般盯着你,语气却是笑意盈盈,“在这里,你已经和她非常接近了,你们的通话不会中断。”
你一怔,没想到他会连这都知道,毕竟你拼命也要拿到第一名的目的,就是想和草神好好聊一次天,至少,也要让她告诉你一些有用的消息。
“看你的反应,应该是我猜对了,那么作为一个识趣的人,我会给你们创造一个合适聊天的场合。”他眯起眼睛,笑得有些玩味,并且真的在话音落下后,优雅地迈开长腿转身离开了。
“等一等,”你叫住多托雷,“你就这么走了?不怕我会对你的实验造成破坏?或者放跑这个傲娇的家伙吗?”
男人的脚步果然停下,但比起惊惶失措,他只是淡然地从喉间挤出一声低笑,“我说过,他是自愿成神的,就算你想让他跑,他也不会离开。”
你沉默。
“况且……比起散兵,你明明知道我更中意你,米歇尔。”他又喊你的名字了,用那样低沉且暧昧的语气。
“你拥有人类的样貌,人类的结构,和人类相同的生存机能,但你是不死不灭的。”
“第六席的灵魂与身躯都太过脆弱了,在成为神明之前,他需要忍受极大的苦楚,如若失败,他这副身躯也会如同人偶般破碎,无法挽回。”
“但你不一样,你可以承受很多次失败,并无限地复活,甚至还能因此成为真正的神明。如果我的实验体是你,你将会是我最成功的作品。”
“你明白吗,米歇尔?”
多托雷在与你叙述到最后那句话时,他脸上本该淡然的表情忽然扭曲了片刻,病态的笑意缓缓爬上他的嘴角,让你从他语气中那隐忍的笑声里感受到了他对你的渴望。
“喔,明白了,”但这种变态你也不是没见过,所以显得非常淡定,“还好散兵现在没醒,不然他一定会暴跳如雷呢。”
多托雷:“……”
听到你的回应,城府颇深的男人怔愣了一秒,旋即愉悦地笑了起来,“确实。”
你们之间暗暗较量的对话到此结束,他在离开前最后看了你一眼,而后转身,从外侧再次关上了实验室的大门。
偌大一个空间内,只剩下了穿着浑身是血衣服的你,以及那个意识早已不知消散去哪里的少年。
“真可怜。”你扯了扯少年身上密密麻麻的软管,那些东西的根部就像是镶嵌在他体内的一部分器官,任你如何折腾都纹丝不动。
你知道凭你的实力可以轻松破坏这间实验室里的一切,包括破碎散兵想要成神的梦,毕竟这确实是他做得出来的事,你相信多托雷没骗你。
不过……
“伟大的神明,你一直都躲在黑暗中偷偷地窥视着吧?”你深呼吸了口气,向着实验室无光的墙壁打量过去。
那里空无一物,只有几根孤零零的废弃软管堆积在角落,就连实验室的灯光都无法将其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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