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于哪里。
“真是好奇异的花蕊啊……”
“好漂亮,这样的颜色,感觉比藏金和启示之花都要来得神秘呢。”
学者们稀奇地拿来了自己的记录册,在那堆厚厚的稿纸上开始书写他们的观察记录,也有人直接拿出画笔描摹着地脉的轮廓,试图将这样的奇景留存在纸上。
无法像普通的地脉一样开启溢口的花蕊绽放在沙土之上,被学者们四下围拥着,而你静静矗立在人群的最后,皱眉注视着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无比鲜有的奇观。
“不去写点记录么?每一行笔记都会是你日后学术研究上至关重要的铺垫。”
那位大风纪官就屈膝坐在附近的峭壁之上,他手中捏着从教令院带来的干面包,在见到你回眸看他时,他也不顾及什么高人一等的形象,只默默地用指腹将那块撕下的面包推入了口中。
过于干涩的食物随着他的咀嚼在赛诺的脸颊上鼓起了一个有些可爱的小包,让他那张因少年而显得有些圆滑的面庞莫名可爱。
“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突然的云彩飘过天空,遮住了本该炽热的阳光,在你们二人之间降下一片深邃无光的阴影。
你眸中的琥珀色幽幽闪耀,虽然颜色不同,但总让赛诺会不自禁地联想到那位浑身都充满了侵略性,却依然冷漠如水中圣莲般的少女。
他翕动唇瓣,眸色不自禁地晃动了两下,最后那块面包被他收入了行囊,你亦见到了赛诺在闭眼又睁开后,重新凛冽起来的目光:
“这里只有你没有记录。”
听他这么说,你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除你之外的所有人都积极地蹲坐在地上,笔尖不停地在稿纸上唰唰作响,记录着他们双眼所看到的一切。
但,“现在的它,没有值得被我记录的东西。”
你如实回答了你的内心所想。
那株变异的地脉之花,在它的溢口被特殊的力量催发打开之前,它只不过是一个染了颜色的普通地脉罢了。
至少对你而言,它仅仅散发着不祥,但不能代表任何。
坐于高处的少年偏头,小臂支着膝盖撑起了面颊,幽幽垂眸看你,最后你听他喉间挤出了一声冷笑,不知是在对你的态度表示玩味还是鄙夷。
但他确实期待你能为他带来的惊喜……是否会和那个银发的少女一样。
……
提前找到了地图上所没有标记出来的变异地脉,你们的旅途便暂时停止在了这块区域。
学者们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帐篷在这里扎营,接下来的几天你们恐怕都要在这片绿洲上度过。
夜深人静之时,众人全都睡下。
地脉之花的光芒在寒风中幽幽照耀着大地,让这群寻找了它许久的学者们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不用再担心明天睁开眼后,他们又要在无垠的沙漠中苦苦探索多久。
你仰面躺在帐篷里,手中勾着那枚陪伴你多时的十字架吊坠,窗外稀薄的月光幽静洒落,将白银质地的饰品折射出淡淡的芒。
弗拉迪就睡在你的身旁,完全没有戒备心的男人发出轻微的鼾声,能在这种地方睡得这么香,也算是一种本事。
你心下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堪堪从帐内钻了出去,想要趁着人不多的时候好好研究一下那株地脉之花。
但没想你前脚刚踏入被花蕊的光芒所笼罩的区域,后脚一束人影就悄然落在了你的脚边。
“你睡不着?”似乎已经知道自己的行踪被你发现,赛诺的声音显得异常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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