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部电影有你的参与,但是爸爸死了,这是他最后一部作品,你的名字出现在上面,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那是我创作的故事。”
徐入斐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勉强稳住声音。
郝善梅没搭他那一茬,“听说拍戏时,你时常深夜出入爸爸的房间?”
徐入斐明白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阿姨!那是在改剧本!”
郝善梅还是很冷静,她按住徐入斐的手臂,使劲压下徐入斐要蹿起的身子。
“我当然知道,可我知道有什么用?我们一家子知道有什么用?总不能我们去大街上吆喝,说爸爸和你妈妈没有染,和她的儿子更没有关系!”
“我们也不想把这件事做得这么绝,可是你看,这是他老人家最后一部作品了,只要你的名字出现在上面,就保不准别人乱想。你要爸爸的名字和你永远绑在一块吗?他这一生光明磊落,唯独这一个污点……死都洗不干净了。”
徐入斐闻言,猛地看过去,目光锐利地像一把刀。
郝善梅却别开头去,匆匆起身,竟是进到了徐入斐以前的房间。
她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们也不是那么不讲情面,这里有张存折,是爸爸生前给你存下的,我们又往里面加里些……”
“我不要,我不需要这些!”徐入斐霎时放大音量。
房间里没了声音。
“你以为你不要就可以吗?!你以为你这样胡闹,就会有人冲上来护着你?!”
郝善梅冲了出来,不复方才的优雅,把一沓照片甩到桌上,甩到徐入斐的面前,语气激动。
“你究竟要祸害这个家到什么时候!爸爸也就算了,那是他心甘情愿的,那同同呢?我的儿子呢!”
郝善梅几乎是哭嚎。
“你说啊!究竟为什么?谁教给他的!是谁教给他的!!他怎么会喜欢上男人!”
照片顺着桌上滑下,到徐入斐的脚边。
徐入斐低下头,看过去。
那是他。
一张张、一幕幕,竟然全部都是他。
他知道董景同对摄影有兴趣,大学还参加了社团,专门找徐入斐当模特,后来说徐入斐不上镜,一张能看的照片都没有,也从没给他看过成品。
现在它们都在这儿。
镜头是另一种语言。
徐入斐错愕地抬起头,郝善梅却失态落泪。
“你知道外面怎么说?他们都怀疑你是爸爸的私生子!好,这些都是从前的事,我不计较,可是唯独这一件,你把我这个当妈的置于何处?这么多年来,我处处忍让,你不能得寸进尺!”
“葬礼上回来后,他就不对劲,吵着要你回来住,我在他房间里发现这些,你知道我心里什么滋味吗?”
她再次看向徐入斐,眼神里带着恨意。
“是我们董家欠你的吗?先是你妈妈勾引爸爸,现在你又来勾引我儿子?!”
一阵晕眩袭来。
呼吸好痛,喘息声粗重。
最后的最后,徐入斐说:“我妈妈没有……她清清白白,她已经走了。”
郝善梅的身体一颤。
徐入斐把抽落到桌子底下的存折拿起来,看都没看,推回给郝善梅。
这些年董家对他的“施舍”已经足够多。
一个无缘无故的人,他们抚养了七年。
“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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