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血缘关系罢了。”
“他太需要人陪了,小时候真是一个情感丰富又充沛的孩子,耽误了我不少事情。”
顿了一下,余安宜继续道:“说我狠心也好,冷血也罢,我是不可能为了什么母亲无私的爱放弃我自己要追求的东西的,而且我下周回去就要封闭实验很长时间,什么时候出来还不一定呢,教育孩子的事情就更做不来了。”
“这样。”陈则生点头,语气略有些惆怅。
余安宜耸肩,将水杯拿在手里,满不在乎道:“你看,秀秀现在不也成长的挺好吗?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那也只是看起来,您知道小少爷连续七八年都在给一个空号码打电话吗?”
余安宜眼睛微眯:“什么?”
陈则生捏了捏眉心,歉声道:“抱歉夫人,没什么,只是我想求您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
陈则生抬眸看向不远处站在那里已经不知道听了多久的沈越,对着余安宜低声请求:
“家长会之后,请不要告诉小少爷你和先生离婚的事情。”
让这件事变成一个默认的秘密,然后一切回归正轨,小少爷开开心心渡过家长会之后依旧可以怀着期待盼着父母下一次的到来。
毕竟他很懂事,理解父母都忙。
……
第二天一早。
沈秀竹穿着睡衣睡意朦胧地打开房间的门,习惯性喊:“陈伯,早。”
“他今天休息。”沈越一身正装,居高临下地看着沈秀竹,“等一会我送你去学校。”
“嗯?”
沈秀竹意识到有些不对,眨了眨眼抬眸看向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意外道:“爸爸?”
“嗯。”沈越应了声,透过半掩的房门注意到沈秀竹房间内堆在地板上的玩偶,微微拧眉,眼中似有不满,不过到底没说什么,“收拾一下下楼用餐吧。”
看着沈越转身离开的背影,沈秀竹还愣愣的,顿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连忙回房间洗漱:“哦…哦爸爸我马上!”
半个小时后。
余安宜和沈秀竹挥手:“秀秀,下午见。”
沈秀竹背着书包正要离开,后知后觉地回头:“嗯,妈妈再见。”
可以说一整个早晨沈秀竹都处在一种蒙圈又不敢置信的状态中,虽然知道爸爸妈妈要再这里待一周,但是,他内心依旧觉得好不真实。
直到走在教学楼的连廊内,沈秀竹才感觉自己恢复了状态。
今天……好像真的是爸爸亲自来送他的,那这是不是说明……
“同桌,请假一天这么开心吗?”周应时一脸怨气地看着沈秀竹走进来,注意到他今天意外地比平时看起来高兴不少,“休息一天真好,昨天物理课快把我折磨死了,那个老登,逮着我的错题不放……”
沈秀竹刚坐下就听到周应时的抱怨,第一次说:“如果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啊谢谢同桌,话说昨天你生病了吗?”周应时随口关心了一句,又嘟囔说,“昨天余承也没来,最近好多人请假,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
沈秀竹转眸看向后排的座位,果不其然,余承的位置上依旧没有人。
他眼眸深了深,转而继续和周应时说话:“嗯,没什么事,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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