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忽然就从沈秀竹眼里滚出来了。
明明,明明这才是正常的——如果没有见过外面的小孩的话。
这是沈秀竹的第一次爆发。
他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整整两天,而余安宜沉浸实验同样整整两天,往常沈秀竹如果饿了他就会自己出来吃饭顺便提醒她休息,而没有了打扰之后,余安宜完全忘记了吃饭这回事。
还是每天来送餐的阿姨发现给两人送来的饭菜都没有动过一点之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暴力破开房间门的时候,沈秀竹抱着兔子躺在床上已经昏迷不醒了。
“病人目前高烧39.8度,虽然已经处在试管六年期最后的观察期,成长发育还算良好,但还是需要再日常生活中多加注意,等发热褪下来之后就没什么事了。”医生说,“主任,虽然知道您平时忙,但让孩子饿了两天这种事……以后一定要注意。”
余安宜蹙眉看着病床上的沈秀竹,道:“是我的错,秀秀马上就可以离开研究所了,到时候我会把他交给他爸爸。”
研究所的医生自然知道沈秀竹的父亲是谁,但看着余安宜满不在乎的口吻,面上欲言又止,但秉持着认识多年的份上,还是劝道:“主任,您如果不忙的话,平常可以适当多陪一陪孩子。”
“我每天忙的要死,实验马上就要进入最后一个阶段了,不能掉链子。”余安宜确定沈秀竹没事之后,道,“反正又不是我生的,只是提供一个卵子而已,我会给他提供我拥有的一切资源,其他的就算了吧。”
说罢,余安宜挥了挥手:“我还有实验要忙,每一秒都是真金白银,秀秀醒了我再来接他。”
医生看着余安宜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刚想查看一下病人情况,转身就见沈秀竹躺在病床上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医生心里一跳,也不知道刚才余安宜的话他听到了多少,说话心里都打鼓有点心虚:“小朋友,你,醒了啊,现在感觉怎么样?”
……
沈秀竹重新回到了余安宜身边。
只是比平日里沉默了不少,但余安宜依旧整日里沉浸在实验中,并没有发现沈秀竹同往常的不同。
直到一个月之后,沈秀竹被告知他要去爸爸那边住一段时间。
彼时沈秀竹刚刚做完余安宜随手给他布置的题目:“那……妈妈呢?”
余安宜弯腰道:“秀秀知道的,妈妈要做实验,暂时不能离开这里。”
沈秀竹坐在椅子上,和余安宜平视,听到她的话,垂眸问:“那平时我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可以啊。”余安宜说,“只是你也知道的,妈妈要忙实验,可能没有时间接。”
“嗯,我会尽量不打扰到妈妈的。”
余安宜摸了摸沈秀竹的头:“乖,收拾东西吧。”
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的,他把最喜欢的兔子留在了实验室,希望妈妈看到会想起他,最后真正带走的只有那张全家福。
沈秀竹第一次见到实验室外面的世界。
沈越将沈秀竹抱在怀里,看着他依依不舍地和余安宜挥手,面上无甚表情:“走吧。”
一旁的陈则生看着沈秀竹,面上愣怔了一会儿。
听到沈越的声音,他忙不迭低下头去开车门:“好的,先生。”
沈秀竹坐在车内,扒着窗户看向外面,眼神好奇。
车一路稳稳地往前开,直到在观北里别墅大门前停下。
陈则生带着沈秀竹上楼,打开房门,看着他身上还穿着的白色无菌服温声道:“小少爷,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需要现在把身上的衣服换掉吗?”
沈秀竹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飘窗的白色纱帘微扬,阳光透进来,明媚温暖。
他将手里一路抱着的相框摆在桌子上,看向陈则生:“我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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