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混过关可不行呀。”
女人温柔含笑的微哑嗓音忽然响起,打断了毕景卿的“威胁”。
毕景卿循声望去,才发现小礼堂的大门重新打开,一名发丝染着银霜的中年女性站在门口,正微笑的看着他们。在她身后,那个警惕心很强的小男孩躲着探头探脑,对上毕景卿的视线,呲牙露出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小虎,不许吓唬客人。”女人摸摸男孩的脑袋,道,“快去忙吧,晚上的演出还没布置完吧?”
男孩对着范夜霖和毕景卿扮了个鬼脸,扭头跑了。
“二位见笑了。”女人无奈摇头,“这孩子没有恶意,只是想保护弟弟妹妹们,所以总是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范夜霖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低声道:“老师,好久不见。”
毕景卿打招呼的话卡在嗓子眼里,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范夜霖。
老……老师?眼前这个温柔微笑着的女人,居然是范夜霖的老师?!
女人笑着点点头,语气和蔼:“的确是好久没见了,听说你最近休了个长假?难怪有时间过来。”
“是的,最近状态不佳,休假调整一下。”
说着,他拉过毕景卿,介绍道:“老师,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个孩子。卿卿,这位是我的老师,你可以喊她何老师。”
“何老师好。”毕景卿恭敬的欠了欠身,不好意思的解释,“早知道霖哥是带我来见您,我就该带点礼物的。”
他虽然不认识对方,可能让范夜霖这么客气对待的人,想当然身份不会简单。他虽然没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心意最重要,总该有些表示。
何老师眉眼弯弯的摆摆手,笑着说:“没关系,下次补上就是了……快进来吧。”
她转身在前面带路,毕景卿和范夜霖迈入小礼堂,门在身后合拢,隔绝开天光,礼堂内却并不显得昏暗。
大片的彩绘玻璃装饰着礼拜堂顶部,阳光透过玻璃,折射出瑰丽多姿的色彩,打亮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汇聚在正前方的一片区域,使得那里自带聚光灯般的效果。
空气中肉眼可见的微尘缓缓飘落,无人惊扰,一切美好得仿佛一场幻梦。
“那位传教士以前常常站在那里布道,光线正好,对吗?”
范夜霖的话音打断了毕景卿的沉迷,他连连点头道:“是,是啊……真的好美,就像是舞台一样。”
“我小时候,被母亲带着来过这里。”
范夜霖目光沉沉的注视着那片被阳光垂怜的区域,仿佛看到了那位白发苍苍的传道士,对自己举起银质的十字架。
“霖哥的妈妈,是教徒吗?”
“不是,她不信教,但她希望我能相信。”
“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我生来有罪。”范夜霖收回视线,眼底藏着不肖的尖锐,“残害兄弟,吞噬血肉的罪,所以必须要乞求神明的宽恕,才有资格长大。”
“霖哥……”
“没关系,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范夜霖打断他的话,笑着牵起他的手,“那个位置,现在的确已经改成舞台了。”
“啊,怪不得你之前说这里是慈善剧场!”毕景卿恍然,“如果有这样的舞台的话,那的确不需要灯光之类的,也可以举办效果很棒的演出了。”
“夜霖很喜欢来这里表演。”何老师头也不回的说,“只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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