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我要吐了。”
能不能尊重一下精神病人脆弱的玻璃心?被毕景卿按着任由程以川检查身体已经很痛苦了,还要看到徐令这副让人牙都酸倒的谄媚表情……韩谨恶心得有点反胃。
程以川闻言,微笑着补充道:“啊,看样子还有肠胃不适的症状……如果情况严重的话,还是住院调理一段时间吧。”
韩谨警觉:“我不住院!我要跟景卿哥一起回京城!姓程的,你别想趁机公报私仇!”
程以川还没反应,徐令先把他按下去,一扭脸凶巴巴的瞪他:“你怎么跟我偶像说话呢!”
韩谨有苦难言,委屈巴巴的把脑袋埋进旁边毕景卿怀里:“哥,他们都欺负我……”
他恢复记忆,又从生死边缘走了一遭,好不容易化险为夷,毕景卿宠他还来不及,哪里舍得看他受委屈,当即抱歉的对程以川笑笑:“以川哥哥,不好意思啊,你不是也不太舒服吗?既然徐医生来了,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
程以川一眼就看出他想把自己支开,竟也没纠缠,简单再跟徐令交代几句之后,就听话的离开了。
他走到空无一人的角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香烟,没有点,只动作生疏的夹在指尖,就那么盯着,像在琢磨什么艰涩的科研难题。
“大学者也抽烟?”梁莫言不知何时循着他的脚步找过来,对程以川摊开手,“还有吗?分我一根。”
“没有了,这是衣服里本来就带着的。”程以川把指间的烟递给他,“给你吧,我平时不抽烟。”
他的工作要求他无时无刻都保持清醒和精准,烟酒之类都是不能碰的禁品,会干扰他的判断。
他对这些麻痹神经的东西从不屑多看一眼,刚才却鬼使神差的一瞬间心动。
“程教授好像有些心烦意乱啊。”梁莫言娴熟的点燃香烟,哪怕是指间夹着烟的姿态,都透着沁入骨子里的从容优雅,“躲到这里来,是怕被卿卿发现你这副正人君子面孔下,藏着的阴险心思吗?”
他袖口的两颗红宝石静静闪烁着不祥的血色,言辞锋利如刀尖,刺的程以川鸦羽般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
但很快,年轻学者就恢复了平静,甚至从容的笑了笑:“梁总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非要我说的更露骨一点吗?”梁莫言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你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让卿卿来不及救下韩谨吧?但你没想到他并不好控制,饶是你再怎么舌灿莲花,他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让你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程以川淡淡道:“当时的情况对于韩谨而言,是一个不破不立的好机会。就算换做刚才那位徐医生,也会做出一样的判断。我承认作为医生,我的做法的确过于激进,让患者承受了过大的风险,但因此就指控我意图杀人,是否有点过于偏激了?”
“偏激吗?”梁莫言咀嚼着这个字眼,微笑着说,“我只问程教授一件事——如果当时,卿卿劝说韩谨时没能成功,你是否会眼睁睁看着他掉下去摔死?”
程以川清俊的面孔笼上一层阴郁,他似乎被梁莫言的恶意揣测激怒了,眉头紧皱:“我当然会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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