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三天里,毕景卿也没闲着,他联系了原主在沪市这边的富二代朋友们,推杯换盏宿醉几天,总算打探到韩谨的消息。
他是韩陌城年纪最小的幺子,排行第三。出生的时候韩陌城已经事业有成,手里握着全国酒店行业的半壁江山,可以说是货真价实的豪门小少爷。
像这样出身的孩子,本该是上流社会的宠儿,但不知为何,自从年满十岁,韩谨就再没有在公开场合露过脸,低调到仿佛隐形,跟他的两个哥哥截然不同。
“都猜是为了避免兄弟阋墙。”金邬嘴里嚼着花生米,神秘兮兮的压低嗓音,“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韩谨虽然最受宠爱,但到底轮不到继承家业,要是太张扬,以后跟哥哥们争斗怎么办?韩伯伯这是未雨绸缪。”
他家是做物业的,跟韩家合作紧密,听说的隐秘也更多。
毕景卿给他倒酒:“我听说他一直在外地求学?”
“这就不知道了,十岁以后就再没见过。他跟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上次接风宴他站我跟前,我都没认出来。”
“为什么是十岁?出什么事了吗?”
金邬张嘴正要说,忽然一激灵,酒醒了几分,摇摇头讳莫如深:“毕少,这事我就不方便透露了,要是被韩伯伯知道我背后嚼舌根,非灭了我不可。”
毕景卿虽然遗憾,却也知道过犹不及,笑笑转移话题:“那就不说这个……好久没见了,再开瓶酒?”
“开开开,今晚不醉不归!明天醒了我带你兜风去!”
跟沪市的二代们鬼混三天,毕景卿基本确认一个事实——韩谨十岁那年发生的事情是个禁忌,绝大多数人压根不知道,个别人知道也不肯提,连多提半句都战战兢兢。
三天时间,他已经跟金邬混得烂熟,到了酒会当天,也跟金邬约好了一起去。
金邬知道他房间号,直接来敲门,门一开就愣住,眼底掠过惊艳。
“毕少,你这可真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也要去相亲呢。”
毕景卿穿了一身定制的米色绸缎质地小西装,戗驳领精致优雅,利落的剪裁勾勒出纤细的腰线,胸前口袋插了一小束湛蓝勿忘我。本就精致的眉眼简单修饰,越发惊心动魄的漂亮,铅灰色的眼睛澄澈干净,倒映冉冉晴空。
毕景卿微微一笑:“要是韩家能接受,我倒真挺感兴趣的。”
“真的假的?”金邬愣了愣,迟疑道,“兄弟,劝你还是别动这个心思,韩谨可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
毕景卿眸光闪动,好奇地问:“为什么?”
金邬含糊道:“当然是因为韩家只相看女生了,咱们就是去凑个热闹,别的你可千万别想。”
毕景卿失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我是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我好好打扮,当然是为了勾搭漂亮妹子了。韩家那位顶多选一个,我们也能参与竞争呀。”
看他笑容满面不似作伪,金邬才放心,嘿嘿笑起来:“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今晚的活动说白了就是相亲宴,这种场合,大家都心照不宣。对于绝大多数女孩来说,参加宴会的其他男人才是真正的目标。比如金邬,就算家底不如韩谨殷实,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下到一楼时,毕景卿才真的见识到韩家的财大气粗。宴会厅打通了三块场地,连上欧式风格庭院,大到超出他的预期。到场的宾客如云,各色礼服交相辉映,他和金邬进门,就像是一滴水融入河流,毫不起眼。
金邬仗着个子高环顾一圈,小声跟毕景卿说:“韩家人还没来,离开始还有半小时,你是自己转转,还是跟我一起?”
“我自己转转吧。”毕景卿笑着说,“还是第一次参加沪市的宴会,挺新鲜的,我四处看看,待会再去找你。”
金邬并不强求,给毕景卿指了他要去的位置,约好待会见之后,便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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