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欲望是扭曲的,变态的,但又是无辜的,可怜的,他是被作恶者亲手推上王座献祭的羔羊。
叶倾珏久久等不到毕景卿的回应,以为他被吓到了,便轻唤着安抚:“卿卿,不要怕。这是我喜欢的,我自愿的。”
他希望赫尔伯特留下的肮脏伤口可以终结,如果做这件事的人是他的小猫的话,他将感到由衷的喜悦。
他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毕景卿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声“好”。
隔着雾一样蔓延的黑暗,叶倾珏听到窸窸窣窣的轻响,他下意识的绷起从肩背到窄腰的肌肉。
在情人面前主动暴露弱点是一种情趣,跟在赫尔伯特面前的虚与委蛇不同,叶倾珏此刻期待到忍不住战栗。
微凉的刀刃贴上还在渗出鲜血的皮肤,平稳的划破柔软,留下一道长且直的新鲜伤口。不深,却把未完成的单词彻底破坏。
毕景卿的手比他想象中的更稳。
这种程度的疼只能让叶倾珏更加兴奋,他从喉咙里吐出含糊不清的字眼,抬起手臂,精准的按下了开关。
灯光重新亮起,叶倾珏迫不及待回头,想看看毕景卿此时的表情,脸上刚刚绽开的笑容却倏地僵住——
他看到鲜红的血顺着毕景卿的手臂滴落,少年纤细的眉梢拧起,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明显被疼痛折磨的不轻。
匕首还握在他手里,尖端滴落的,是两个人混合在一起的血。
在划破叶倾珏皮肤之前,这把匕首,先割破了毕景卿自己的手臂。
叶倾珏脸色大变,一把捏住毕景卿的手腕,使力逼他松开匕首。坚硬的宝石在瓷砖地面上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叶倾珏脸上。
“为什么?”
愤怒让他雌雄莫辩的美丽面孔微微扭曲,此时他的确像极了冶艳却危险的恶魔。
毕景卿虚弱的喘了口气,哑声道:“你不记得疼是什么滋味,没关系……我来替你疼。”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叶倾珏……”毕景卿轻声唤他,眼神很温柔,“以后不要再弄伤自己,不然的话,你身上有多少伤痕,我就在自己身上划多少刀。”
他说的轻描淡写,语气却认真到极致。
叶倾珏仿佛被震撼到了,瞳孔一瞬间紧缩。
“我很怕疼的,叶倾珏。”少年眼眶都泛着红,像是疼得狠了,“别再让我疼了,好不好?”
叶倾珏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他像是接错了电路的机器人,浑身上下的神经都被打断重连,从骨头缝里透出酸麻的滞涩。
兴奋的部位渐渐萎靡,腰间的伤口涨潮一样掀起刺痛,脱臼后又仓促接上的指骨酸胀发麻,不用看都知道肯定已经青紫。
还有刚才趁着停电进攻时撞得发红的肘部,被子弹擦过灼伤的小腹……
他错位的神经又一次诡异的复原了,他居然又感觉到了疼痛。
纯粹的,不与情欲掺杂的,人类本能会选择逃避的疼痛。
叶倾珏沉默着拉过毕景卿受伤的手臂,很长的一道伤口,和他后腰新添的那道差不多,不深,血已经渐渐止住了。
叶倾珏忽然觉得,自己的手臂也在抽痛,就在和少年伤口一模一样的位置,疼到难以忍受。
他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这么疼过了。
周冶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少爷,都结束了,现在离开吗?”
叶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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