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他看向了身旁的人。
秦洲晏不想在什么都没确定下来之前,让人随意编排关系或在描述上加深他人的暧昧认知。
可到底也有私心,说是朋友又有些不太愿意。
这样就很好,除了艾莫斯看出了些什么,旁人只以为他们有合作关系,落脚点会在最后三个字上。
是林郗淮自己最认可自豪的身份,也很适合今天的场合。
只有他自己知道,重心在“我的”。
两人离得近,只是一人背对着后面广袤辽阔的天地,曲着手肘后撑着横栏随意的倚着。
另一人微松弛着肩背躬身,面朝着远方。
肩部有一定面积的重合度,似乎林郗淮往旁边垂头一靠,就能倚上对方的肩头。
不知名的花顺着墙面攀爬缠绕,最终落在横栏的边缘上。
林郗淮很轻的“嗯”了一声。
然后从楼下的蔷薇小路上收回目光,眼睑微抬,对上了面前人的视线。
林郗淮感觉自己的酒劲有点上来了,整个人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时间过得紧凑又刺激,他亢奋的神经未曾有过片刻的安宁,心脏满是躁动。
他整个人仿佛一直都在飘着,以致产生了某种恍惚的不真实。
反而更期盼着重重的落下,被给予一些存在的真切感。
楼下舞厅里传来演奏的乐声,林郗淮理智的思绪被拉回了些。
起码不能单独待下去了。
“要去楼下跳舞吗?”
秦洲晏偏开了口,喉结轻轻的滚动了下。
“嗯。”
两人站直身子,准备朝着门口走去。
秦洲晏脚步顿了下,问道:“我们一起出去不要紧吗?”
林郗淮摇摇头:“没关系。”
他其实不在意这个。
于是两人朝着楼下而去,早已经过了气氛最热烈欢闹的时候。
大提琴的声音悠扬,曲调变得缓慢和放松。
光线昏暗暧昧,里面跳舞的人群也不拘泥于形式,享受狂欢过后的片刻安宁。
几乎大多数人都醉了、累了,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们的出现。
就算注意到也无瑕顾及,没有精力再去社交了。
林郗淮本就是一句随口说的话,他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待着。
让自己的脑子被人群的声音去挤满,就算嘈杂一些也没关系。
他站在角落里,随意的从侧边的台面上拿起一杯酒,刚喝了一口就被人从掌心中抽出了酒杯。
秦洲晏很自然的接着喝了口他喝过的酒。
林郗淮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脑子“嗡”了一声。
两人站得很近,周围流转的光线和金色穹顶墙面反射的光带给人一种强烈的眩晕感。
有股纸醉金迷的靡丽和堕落沉溺。
林郗淮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秦洲晏已经握着他的手肘,开口问道:
“如果我说的不是‘你是我的建筑师’,是什么更近一步的话呢?”
林郗淮的注意力被转移,忘了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他迟钝的想了会儿。
这个“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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