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刺其实不存在,那些刺痛的感觉全都是我自己臆想的。”
“不存在难道当时的痛就没有了吗?”杨计郁看着他,“但刺不在,你以后想起那些至少能不那么痛了。”
两人沉默地看着马路对面。
过了一会儿肖齐突然说:“杨儿,你适合跟许哥做同事。”
“治好了?”杨计郁笑了。
“半吊子,还有点疼呢。”肖齐叹了口气。
“剩下那半我可治不了。”杨计郁撇开关系,“你找别人去。”
*
八点十三分,许绍扬来了。
应该是刚结束手术就赶过来了,车停下时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在他弯腰拿着东西打算转过来时,杨计郁突然着急开口:“我回家再看!”
于是许绍扬看了眼怀里红得吓人的玫瑰花束,又默默放了回去。
“我可看见了…”肖齐扬起手,在半空夸张地比了一下,大字拖长了音调,“这么大束的玫瑰花。”
肖齐手还举着,正打算放下时腰上突然多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他吓得轻轻抖了一下,下一秒带着暖意的胸膛贴在了他的后背,对方的心跳声也跟着传来。
杨计郁解开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趁机赶紧说再见,走到许绍扬身旁,用力地关上了后座的车门,和许绍扬说:“上车!”
许绍扬看着杨计郁很轻地笑了一下,回头和他们说:“先走了。”
江清池回他:“替我谢谢杨儿。”
许绍扬脸上的笑淡了淡,关上了车门。
两人走后,江清池难得有些小心翼翼地侧过头,想看看肖齐的表情。
但肖齐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过了一会儿江清池才反应过来他在看时间。
刚好五分钟,但江清池还是问他:“超时了吗?”
接着,江清池怀里一空,肖齐用围巾又把自己脖子裹了一圈。
江清池看着他先是脖子消失,接着是下巴,嘴唇和鼻子全埋在了里面。
江清池转头看了一眼路旁的绿化带,转回来后正经道:“这是拒绝沟通的意思?”
肖齐嗯的干脆。
“没有不帮你。”江清池握着肖齐的手腕,把他的右手从兜里抽出来,捏了一下他的指腹,让他自己看看手背。
关节处不懂哪里蹭到的刮痕,有一道还破了个口子,伤口很新,肖齐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的。
“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没有。”江清池和他牵着手,慢慢地走在街上。
肖齐看着橱窗里的新年新标语,才意识到这一年又要过去了。
“我不想看见你受伤,”江清池把他的手揣进自己的兜里,“结果你又总因为我受伤。”
“少自恋,”肖齐回握他的手,“我是为我自己打的。”
“气憋心里了吧?”江清池把头靠过去,“来吧,我不还手。”
肖齐用脑门顶了一下他的额头,拆穿他:“好装可怜是吧?”
“完蛋,”江清池有些苦恼的样子,“真学聪明了。”
肖齐看他一眼,江清池立马憋不住笑了。
肖齐懒得搭理他,低着头继续看路面。
口袋已经被捂热,江清池在里面挠了一下他的掌心,突然叫他:“肖儿。”
肖齐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和谈秋早就过去了。”江清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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