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钦舟埋着脑袋:“是。”
他俩甚至被大毛二毛的爸妈当正面教材,拿来教训家里那两个动不动就扭在一块儿干架的浑小子。
就像姥姥说的,珊瑚屿的人都知道林家那俩兄弟感情好,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相爱。
这种感觉有两个人私藏着秘密的快乐,也有不知何时秘密就会泄露人前的恐慌。
就在这时,林钦舟的手机亮了一下,他迫不及待地拿起来——
“妈,姥姥,我哥拿到东西了!”
秦越这一趟很顺利,林家准备吃晚餐的时候他正好到阳光福利院。虽然已经过去五年,但他长得太漂亮了,福利院里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他来:“哟,这不是小秦吗?”
“翁姨。”秦越也还记得她。这是负责他们饮食起居的一位阿姨,人很好,平时很照顾他们仨,食堂多出些什么吃的喝的,总会偷偷拿过来给他们吃。
知道秦越带着小瞎子小不点不容易。
“小秦啊,院长说你被好心人家领养了,这是真的吗?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没吃什么苦吧?”
秦越虽然心里急,但还是稳下心神,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什么异样:“嗯,是真的,翁姨您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都好的都好的,多亏老院长照顾啊……”
翁姨命不好,年轻时嫁了个吃喝瞟堵样样都来的老公,为了孩子忍了大半辈子,后来那男的喝酒喝死了,翁姨自己的身体也拖垮了,幸好有福利院这份工作,才勉强养活自己。
周正则对翁姨来说是大恩人,所以翁姨对他们再好,秦越也没向对方求救过。甚至因为秦越总想逃跑的事,翁姨还责怪过秦越不懂事。
“对了小秦,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大晚上的,我老眼昏花,差点认不出你来。”
秦越猜周正则那个老畜生肯定没同院里其他人交代实话,所以在来的路上他就找好了借口:“翁姨,其实是周院长让我回来帮他取个东西。”
“院长不是出差去了吗,你俩见过?”翁姨奇怪道。
“是啊翁姨,院长出差的地方正好是我现在生活的城市,我俩就一起吃了顿饭,然后他发现有很重要的文件忘在家里了,但之后开会要用,我反正没什么事,就过来帮他取一下。”
翁姨对秦越的话不疑有他:“欸那好,那赶紧去,耽误了正事可不好!”
“嗯,翁姨您歇着吧,院长给我钥匙了,我自己去就行,拿完东西我得马上走,下次再回来看您。”
“欸,好、好。”
秦越当然没有周正则房间的钥匙,但他可以翻窗,老畜生出门没有锁窗户的习惯,除非当时他被关在里面。
五年过去,再站在这间狭窄逼仄的小房间里,看着里面熟悉的陈设,秦越还是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有入骨的寒意从脚底渗上来,似冷血的毒蛇一般缓缓缠缚上他的身体,先是心头,然后是整个脊背,令他汗毛倒竖、瞬间被无数绝望和窒息的画面吞没——
他曾跪在这片冰凉的地板上,承受周正则的凌辱和殴打,被迫面对昂贵的相机镜头,将满身的伤痕和丑陋记录下来,成为那个恶魔训诫下一个不听话的猎物的工具。
秦越脸色惨白,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呼吸越来越急促,冷汗从额头冒出来,顺着额角流下来,垂在两侧的几缕头发被打湿,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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