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台风就要来了的缘故,今天的太阳不怎么晒,空气中的咸湿味越加浓烈。林钦舟做了个深呼吸,走过去,没话找话地问:“秦老板这是在做什么,腌果脯吗?”
“是李子酒。”秦越说。他没抬头,手里这个保鲜盒已经快装满,箩筐里却还剩下不少李子。
林钦舟挑了其中最红的一个,咬了一小口,结果还是酸得倒牙。“是之前我们喝的那种吗?”
说的是他在院子里弹吉他那晚秦越拿出来的那几瓶果酒,林钦舟虽然没看见是用什么泡的,但尝着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是李子或者青梅。
“是。”秦越淡淡道。
林钦舟继续没话找话:“很好喝。”
“林先生喜欢的话可以带几瓶回去。”
“谢谢。”林钦舟在旁边坐下来,安静看秦越将装满的保鲜盒盖上盖子,然后拿起另一个新的。
这人认真做事的样子太好看了,让林钦舟怦然心动,不知不觉就凑了过去。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呼吸交错在一起,鼻尖快碰到一处。
“林先生,您怎么了?”秦越瞳孔骤然一缩,摇着轮椅朝后退开寸许。
林钦舟这时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想做什么,心脏乱撞着要从胸腔里跳出去。“我……”他想替自己解释一句,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红着脸落荒而逃。
却没看到秦越盯着他的背影,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眼眸晦涩不明。
“林先生,您真要现在走啊,如果没什么急事的话要不还是再多留两天吧,看这天似乎要起风了。”下午1点,林钦舟拖着行李箱下楼,和正在打扫庭院的小窈告别。
小窈不放心他,好几次劝他留下,可林钦舟心意已决。
他本来是没打算真的走的,可中午那个差点落下的吻打断了他全部的计划,太丢脸了,他没勇气再待下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再去面对秦越。
反正离开学还有一个多月,他决定先回去待几天,等这阵尴尬劲过去了,再回来也不迟。
——反正这种事情一回事二回熟嘛。
“没关系,反正我应该能赶在台风来临前上岸。”
“那好吧,”小窈撅着嘴,接着问他,“林先生您在找什么,是不是想找老板啊,他好像又把自己关楼上那个房间了,要不我帮您叫他?”
意图被看穿,林钦舟目光闪了闪,神情有些尴尬:“不用,没在找老板,我就是……觉得这儿漂亮,舍不得离开。”
小窈闻言再一次留他:“舍不得你就多留几天啊。”
“下次吧,这回是真有事。”林钦舟说。
他其实知道秦越在哪,下楼时就看见那扇门没落锁,之所以还在四处张望,只是抱着点微末的期望,想着也许还能看一眼那人。事实证明是他太异想天开了。
“那我走了,下次再见。”
小窈把他送到院门口:“林先生,您路上一定注意安全啊……”
在民宿时没觉得有什么,越靠近岸边,那种“台风真的要来了”的感觉就越强烈,海风很强劲,吹得林钦舟有些走不稳路,几乎是被风在推着走,远处的海浪一阵阵翻涌而起,拍打在礁石上。
但排队登船的人却仍旧不少,林钦舟走到售票处买了票,他来的不巧,最近一趟的票刚刚卖完,他买到的是40分钟后的,座位号是1号。没办法,只能等。
十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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