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可能解释说是席问归用了什么类似“起死回生”的票,但闻酌不觉得是这样。如?果真是如?此,席问归此前?根本没必要回避这个话题,甚至撒谎。
席问归还说:“我知?道你会醒,但不知?道你多久会醒。”
“死亡”昏迷的那些天闻酌做了很多个不记得的梦,但他没说的是,从上个副本出来后,他就记起了那些天梦里的内容。
准确来说,未必是梦。
他见到?了很多人,看?到?了很多故事?,也吃掉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黑雾。就像古堡镜中世界的那些鬼魂一样,都成了滋养他身体的养料。
这才是他之前?死而复生的真相。
闻酌并不感?到?震惊与恐慌,他很平和地接受了自己的特殊,好像本就该如?此。
席问归应该知?道些什么,但闻酌甚至没多问一句。
闻酌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摊在明面上去问的人,席问归也是属于他不问就不主动讲的性?格。
或许是清楚他们之间不会因所谓的误会闹出隔阂,又或许是清楚未来还长,并享受这种在迷雾里探寻真相的感?觉。
总归,他们不会分开。
席问归本就属于闻酌。
闻酌未必属于席问归,但席问归本就属于闻酌。
这似乎是不用多想就可以明确的真理,不容置喙。
听起来很奇怪。
又很理所当?然。
闻酌并没有太执着“自己到?底是谁”这件事?。
总会找到?答案。
几人准备在商场的一家服装店过夜,出门就是一个偌大的露台,往前?是一个广场的一楼,往左可以通向另一层地面,右边下去可以进入盘旋楼梯通往更底层的停车场,如?果真有什么事?跑起来也比较方便。
最重?要的是他们身上的衣服基本被血渍染得污秽不堪,安全起见换洗一下比较好。
店里只有两只怪物,席问归和闻酌一人一个便解决了。戏子与埃里克就像两个吃白饭的,还没反应过来周围就已安全。
戏子看?着闻酌,犹豫地想要上前?,似乎想问点什么。
但他刚抬腿,埃里克就拉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劝道:“虽然大腿抱着确实舒服,但你的大腿属于我的大腿,硬翘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不见的戏子茫然地看?着他。
“你也别难过,睡过就是赚过。”埃里克说,“但现在人正主找来了,你也得识趣点,别上去找不痛快知?道吗?”
“你也不想像外面那些怪物一样,被他皮肉分离,一根根经络、一颗颗内脏地解剖成碎片吧?”
戏子沉默以对。
“我不跟你开玩笑的。”埃里克看?了眼那边挨得极近、正在挑选衣服的两人,压低声音对戏子说,“他这两天解剖了三只怪物!面不改色的,十个你都没能力跟他抢男人!”
“?”
随便找了套方便行动的衣服,闻酌便来到?洗手池门口,脱掉上衣放在一边。他侧身照了照镜子,在手臂外侧看?到?一条细小?的伤口,应该是赶路过程中不经意刮到?了,不清楚有没有病毒渗入。
闻酌对于“特工”不容易被感?染依旧抱有质疑态度,同样是人类,他们和这些土著唯一的区别就是来历不同,为什么会不容易被感?染?
总不至于是什么时空不同带来的基因差异吧。
但安全区既然认为他们打过抗体,就绝对拿玩家们做过实验,没发?现异常足以说明他们的基因构造没有太大区别。
思?忖间,席问归走了过来。
“我在吧台发?现了一条毛巾。”
水龙头?打开,滴滴答答的声音传来,水流又细又小?。席问归耐心?地等了会儿,直到?毛巾打湿后才关掉水龙头?。
“我给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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