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
“……”
闻酌低低喘了声,长出一气,地上多了些不明ye体。
他瞥了眼因?无人?操控而散架的身体,问:“不要你的身体了?”
“它?不好用。”耳边传来席问归的低语,“镜子快要关闭了,我得?在那之前进去,先和你说说外面的情况,刘雅民和许之涟都和你一样失踪了,柳卿似乎不对劲。”
“嗯。”
随着闻酌的应声,周遭突然安静,就好像什么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消失了。
心脏某处突然空了一块。
闻酌捞起?一旁的病号服走出浴室,只见卧室里原本钉在镜子前的木板突然坠在地上,原本平面的镜子突然涌现一股淡淡的波动,瞬息之后便归于了平静。
寂静的夜晚过去,阴暗的古堡终于响起?人?声。
第?三天。
闻酌穿上衣服,推门离开。
刚走两步,右前方的门突然被?人?打开,席问归口中失踪的刘雅民正从对面的书房走出来,他对上闻酌的视线,微微一顿,露出一抹怪诞的笑意。
闻酌眯了下眼,突然问:“你昨晚在哪?”
刘雅民阴柔道:“我一直在那啊。”
“……”
闻酌往前走了一步,刘雅民下意识往后一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他脸色微变,在原地静默了几秒便转身,大步离开。
闻酌没追。
距离早饭时间还有一小时,一夜没睡,即便占据了席问归的身体也没让闻酌脱离疲倦,至少得?去眯一会儿?。
他朝着相反的方向,下了楼梯。
二楼很?安静,一点人?声都没有,闻酌下意识回到了002号病房,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席问归是不会用这个姿势睡着的,除非同床共枕时,他选择侧睡,席问归才会侧搂着他。
可当他用席问归的身体侧睡时,才发现这个姿势如此难受。
席问归肩很?宽,这点早有感?觉,哪怕闻酌骨架不算单薄,也能被?席问归搂个大半。
而这具身体一旦侧躺,脖颈就会悬空,仰面的脖子线条又拉得?很?长,绷得?极紧,神经根本无法放松。
闻酌翻了个身换成?平躺,双手交叉在腹部,反而更难以入睡。
他将手伸进病号服里,轻轻抚摸着这具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从某种程度上,他也算圆了最?初的梦。
——完完全全地留下、并拥有席问归。
哪怕一具躯壳。
可真当夙愿达成?的这一刻,心里却?依然很?空。
少了什么呢?大抵是少了一道永远追随自己的目光。
闻酌张开五指,昏暗的日光从指缝中透了出来,最?后无力地放下,彻底挡住视线。
闻着手臂上熟悉的气息,意识渐渐沉去。
他又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铁轨中间,窥伺着车站里穿着黑色长袍的‘人?’。
他知道,对方已不能称为人?。
人?有毛发,有血肉,有心跳,有体温,可那黑色长袍下就只有一副空落落的骸骨。
黑袍人?侧身,隔着铁轨对上他的视线。
他们对视了很?久,直到火车鸣笛的呼啸声响起?,火车轮与铁轨摩擦着前进,却?没有火花。
一节节越过的火车厢阻拦了彼此的视线,直到下一节车钩处,彼此的身影又再次浮现。
周而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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