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松曼带头走了下去?,许之涟去?大厅那盯着欧文医生的?动静。
其他人?弯着腰,陆续走进?地窖——一个三米以下的?独立地窖。
没有窗户,没有任何家具,扑面?而来一股怪异的?霉尘味。
“咳咳——”
众人?不约而同地捂嘴咳嗽,闻酌则皱起眉头,看向朝西的?那面?墙。
平整的?墙上有一个不太完整的?图案,但因为年?久失修,随着墙纸的?渐渐脱落,图案也?不再完整了。
“摆这么多蜡烛干什么……”
“你们不觉得很像什么仪式吗?”
闻酌回神,垂眸看向房间正中间的?一圈蜡烛。蜡烛基本已经燃烧到底了,只剩下一点底芯还在。
他说:“五芒星。”
柳卿:“有什么意义?”
“在西方,五芒星代表神圣,作为可以一笔画出?的?相对复杂图案,很多人?认为它有辟邪镇魔的?效果。”
“镇邪?”即便手上端着蜡烛,吕想?还是不适应这个环境,“是医生干的??他要镇压什么?”
柳卿突然提起:“之前因为005求救所以忘了说,我在我的?卫生区域发现了一张报纸。”
聂松曼:“有什么有意思的?新闻吗?”
柳卿道:“有一条新闻是,近期在野外发现了大量失踪人?口的?尸块,内脏都消失了,经过调查,这些受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特?征,都有精神或心?理上的?疾病。”
“那有没有可能是为了镇压被他杀死的?那些人?的?鬼魂?”
“那这些病人?的?骸骨应该都在这里吧?”
“004,你说呢?”在场都对五芒星没什么了解,只好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闻酌。
但闻酌却毫无反应,直勾勾地盯着五芒星蜡烛的?正中央。
席问归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小鱼崽?”
入院规则说不要直呼其他人?的?名字,席问归只能当众叫起昵称。
其他人?倒是还好,刘雅民?直接呕了声,头也?不回地上去?了。
而闻酌的?眼底,倒映着一簇簇混昏黄的?烛火,火光的?中间,站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席问归。
他穿着一件休闲裤,上衣是一款比较悠闲的?米色衬衫,垂在身侧的?手指流出?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十年?前火灾那天?,席问归就穿着这套衣服。
像是触碰到了某个开关,闻酌能回忆起的?不再是火灾这个事件,而是有了具体的?画面?。
原来他眼下的?红痣,是席问归的?指尖血。
原来那天?真是他真的?点燃了窗帘……造成了那场火灾。
但他想?杀死的?不是席问归,而是自己。
朝夕相处的?十年?,对席问归的?偏执已经刻进?了闻酌的?骨子里,但席问归就像个蠢货没有一点察觉,十年?如一日?的?与他相处,毫无差别。
或许占有与掌控是刻在闻酌骨子里的?本能,他无法掌控席问归,各种方面?的?,情绪、行踪,过去?和将来,就连现在都把握不住——
那就杀了他吧。
年?少的?他这样想?着。
死人?不会抗拒,不会动不动就消失,也?永远不会离开——
最重要的?是,席问归本来就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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