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干活的女人力气不小,刺完一刀仍不痛快,按着他的肩膀又把刀抽出?来,连刺了七八刀。
血液浸透了衣服,他慢慢瘫倒在地?上,仍旧想不起面前这个女人是谁,是自己曾得罪过?的哪个人。
这看着都四五十了,他要睡也不会睡这么老的啊……
谁来救救我……
我做错什么了……
……
这次不是女人的怨和恨了,是这个濒死的富二代。
他恨那个踉踉跄跄逃离现场的女人,不甘自己奢靡的人生就此?结束……
身体?又瓷实了些,已经隐约能看到皮肤的颜色了。
闻酌跟上女人的脚步,发现她去了一家派出?所,说要自首。
她没有怨气了,在刚刚杀了富二代的那一刻,在她心里崩了多年的恨意就泄了。
她无欲无求,不计后果,只要那家伙死。
不杀他的话,今晚又会有人和她丈夫遭受一样的遭遇吧。
一团空气的闻酌站在警察身后,看了会儿面无表情?的女人,又被警局走廊的动静吸引去了注意力。
他穿过?墙,看见一个戴着手铐的年轻男人被押进?另一个审讯室。
警察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年扯起嘴角:“他那样对我妹妹,我亲眼看到,他一看见我就跑了,可你们说证据不全,我去他.妈的证据不全!法?律不是服务于百姓的吗?你们不能将他绳之于法?,我就没收他的作案工具,没问题吧?警官。”
“你要明?白,没有证据,就代表他可能是被冤枉的,法?律是要严谨的!你是百姓,他也是老百姓!”
闻酌离开了审讯室,顺着气息来到了医院。
手术台的男人已经昏迷,医生正在给这个人做再植手术。
看了一眼,闻酌就知道那位哥哥没冤枉这个男人——他身上有罪恶的气息,可他也怨恨。
浓稠的怨恨。
恨那个女孩的哥哥这么对自己,恨下半辈子?也许再也不能人/道。
他怎么不去死!明?明?是他妹妹勾引自己的!
如果再植手术不成功,他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身体?的轮廓越来越明?显了。
闻酌没停留,转身离开手术室,却在走廊看到一个妇人跪下来抱着医生的腿:“我求求你,求求你……”
“您快起来!”医生无可奈何?,“这钱也不是到我手里,做手术哪有不要钱的……你先?起来,我申请一下再缓和几天,你再回去凑一凑?”
重病的儿子?倒在床上,两天后,因抢救无效死亡。
年迈的母亲痛彻心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想冲上去跟医生拼命——来之前,她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医生身上,儿子?死了,在她面前走过?的一个个白大褂都成了庸医。
都是庸医!
可她没那么做,她没力气了。
她瘫在医生门口,抬起头,满眼都是麻木的怨与恨。
恨酗酒早早猝死的丈夫,恨自己成天不干正事的儿子?,末了还生了重病,也恨自己,恨无能的自己,没有钱,留不下儿子?的命。
她还恨那些医生,恨他们冷漠的嘴脸,恨他们的高高在上。
凭什么她就过?得这么苦?
闻酌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她,医院的怨与恨最多,随便擦肩而过?的一个人,心里或许都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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