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新路。”说着他就想啐席问归,又被一破布堵了回去。
“好的,纪新路。”本来想把人也拖进休息室看着,但一想这岂不?是让纪新路看直播了?
席问归托着下颚:“你?老实在这待着,就能少受点罪。”
他起身走?了,盯着他的纪新路眼睛跟啐了毒一样。
席问归推开休息室的门,闻酌正在系衬衫扣子,只留出了锁骨下面一片苍白的皮肤。
“这么快洗好了?”
闻酌掀了下唇:“不?然跟你?鸳鸯浴?”
席问归眯了下眼:“鸳鸯,我?们?”
他倾身吻上来,被闻酌扯开了:“洗去。”
淋浴房的水声?哗哗,席问归的身影很明显。
闻酌系上剩余的扣子,遮住了心?口腰腹的淤青,比起前两天已经淡很多了,但席问归又不?是真傻子,肯定能看出来。
闻酌也不?知道自己在拖什?么。
他是法医,知道内伤硬拖会是什?么后果。多少车祸的人当时无事发生,回家之后几天突然大出血死了的……
但在副本不?可能进医院治疗,主城估计也没这业务。
他眯了会儿,有些昏昏欲睡。
他能感觉到席问归放轻脚步走?过来,托起他的脑袋,轻轻放到腿上。
人果然是犯贱的。
十年前席问归不?告而别的时候,闻酌就想过,等?席问归回来,他不?要活的,要死的。什?么温度,什?么声?音,都不?要了。
他要不?能动?的,两条腿跑不?了的。
梦里,席问归也确实变成了一具尸体,没有温度,没有心?跳,他静静看着,而画面一转,那具尸体变成了他自己。
他躺在席问归本该躺的位置上,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冷冰冰的天花板。
……
“天黑了。”
【今夜线索——审判桌所?在地:教师公寓楼顶(过期不?候)】
闻酌拖着越来越疲惫的身体,揉了揉太阳穴:“这过期不?候什?么意思?错过今晚就没了?”
“可能?”
闻酌借着席问归的力起身:“你?睡了吗?”
“不?困。”
“不?是说找了罪者两天?”
“之前也睡了一会儿。”席问归想了想,“商量个事。”
“商量这个词从?你?嘴里出来可真稀奇。”闻酌握上门把手。
“我?想在主城留一段时间。”
“做什?么?”闻酌站在门边,一顿。
“处理……些事情?”
“席问归,你?知不?知道你?跟撒谎这两个字就不?搭边?”
席问归闭嘴了。
闻酌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又想不?告而别?”
席问归一滞:“没有。”
闻酌摔门出去,却没想到纪新路一直守在门边,寒光直直刺向闻酌腹部。可能是身体太疲惫了,他连反握住刀子的手也紧紧偏移了一寸。
鲜血溢了出来,染湿了黑色衬衫。
纪新路恶狠狠道:“去死吧!”
他还想把刀拔出来,但被闻酌按住了,一时没抽出去。
刀要真抽出去了,他就离死不?远了。
席问归心?跳都停了。
他一个还没感受过几天心?跳的人,心?跳停息的感觉应该最熟悉……但又太不?一样,心?脏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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